也因此,寧王保住了一條性命,但是因為無名發明的新式武器是由若幹細小的鐵珠組成,打出去的有絕大部分都進入了寧王的體內。
甚至有些傷了他的男根,徹底的破了他的金鍾金罩與鐵布衫。
“兄弟,你還好吧?”
無名走到屋內,扶起身受重傷的王凱。
“謝謝,算是獲得新生的代價吧。”
王凱笑著抹去嘴邊的血。
與獲得自由相比,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麼,無名真是好樣的,竟然真的讓他發明了這個叫‘槍’的武器。
寧王倒在地上,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功虧一潰,什麼都沒了,留著這條命做什麼。
他緩緩的舉手,欲自盡,殷旭堯卻一掌擊出,這麼死就太便宜他了。
殷旭堯抱著蘭蘭離開了這間滿是邪惡的宅子,而殷振寧也被禦前侍衛押往刑部,相關人等,除了影子們全部都緝拿歸案了。
除夕這天,蘭蘭雖然受傷,但是殷旭堯總算將兒子接回來了,一家四口,也總算過了個團圓的新年。
寧王在刑部大牢裏過了今生最難言怕一個新年,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反而更激起了他的仇恨。
“母後,你同父皇好壞,竟然將宸兒丟在小鬆家。”
除夕夜,殷旭堯摟著蘭蘭,而蘭蘭則將兒子摟在懷中,小家夥臨睡前還抱怨爹娘的不是。
“父皇與母後這不是將你接回來了嗎?臭小子抱怨什麼?”
殷旭堯伸長胳膊拍著兒子的腦袋,這才是真正的大團圓。
上元節,正月十五,這是寧王預定的登基日,這天,由殷旭堯主審,眾位王爺與大臣陪審,審理寧王謀反一案。
“殷振寧,你謀反之事罪證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
殷旭堯一拍桌子道。
“勝者王,敗者寇,本王無話可說,但是你別忘了,本王可是有禦賜金牌的。”
寧王很淡定的拿出了那塊閃閃發光的金牌,這牌子雖然與當初殷旭堯給蘭蘭定情信物差不多,但是作用卻大多了。
殷旭堯很淡定,他早就知道了,那天抓他入獄的時候搜過,但是並沒有,如今這麼大塊金牌出來了,看來還有爪牙沒有落網。
“殷振宇,你給朕記著,這麵金牌雖然能救你一次,但是卻不能救你二次,從今天起,你被貶為庶民,發配北疆,終生不得入京,方剛,收回金牌。”
雖然有些遺憾,但是一個沒權沒勢的沒落皇族,難道還能東山再起嗎?
殷旭堯始終是仁慈的,換了別人,想方設法也會除掉這人禍害的,如果殷旭堯知道今天的這個仁慈決定,二十多年後,差點要了兒子,媳婦的命,會不會後悔呢?
寧王案件處理後,上元節這天晚上,殷旭堯帶著妻兒出宮賞花燈,一家三口,直至天明才回宮。
剛進宮門,小玄子就報,雪大人又生了二公子,一早特來請假。
“又生了,他們的手腳可真快,看來朕也得回把勁了。”
殷旭堯側首看著蘭蘭眨眼道。
“別看我,我沒打算再生了。”蘭蘭見殷旭堯的臉黯淡了,立即補充道:“至少現在不會。”
經曆了寧王謀反一事,殷旭堯深深的體會到影子的重要,在兒子三歲的時候,已經從全國各地搜索到了三十個影子。
蘭蘭在看到這三十個影子時砰的倒在了地上了,反倒是三歲的殷智宸興奮的不能自己。
“宸兒,不要,娘不要你與他們在一起。”
蘭蘭醒來後抓著兒子的手百感交集道。
“母後,父皇說這些人以後陪兒臣一起練功,他們就是兒臣的兄弟,朋友,以前兒臣從沒有過這麼多的朋友,現在終於有人玩了,兒臣也不必再天天纏著母後,招父皇討厭了。”
殷智宸滿是興奮道,那三十個與他長相相似的人中,年長的已經有六歲了,年幼的才二歲,很有意思。
“不行,宸兒,這是不公平的,他們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兄弟,不是你……”
蘭蘭緊抱著兒子,她可以想象到那些男孩家人的傷痛。
“母後,你是不是怕我不理你?放心,我以後一樣會每天來給母後請安的。”
小宸宸像是突然長大了似的,那小小的胳膊竟然摟著蘭蘭安慰道。
“55555……兒子,不要,你不能這麼做……”
蘭蘭哭著,死活就是不肯放兒子離去,直至皇上大叔出現,小宸宸才得以脫身。
“丫頭,孩子就要長大的,經過這次寧王的事,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影子對於皇家繼承人來說是必須的。”
殷旭堯勸著蘭蘭道。
“我知道,可是那些孩子的父母……”
蘭蘭心酸道。
殷旭堯緊抱著蘭蘭道:“這也算是他們對國家盡的一份責任,丫頭,不如我們再生一個,要不生個小公主也不錯,都說女兒是做娘的貼身小棉襖,這樣,即使宸兒長大了,朕離開了,還有女兒可以陪你。”
“不,我不要聽這樣的話,你會陪著我一起的,對不對。”
蘭蘭聽了殷旭堯的話,莫名的心慌。
好像兒子這生日一過,她失去了很多東西似的。
“雖然這也是朕的希望,但是朕很清楚,你我年齡相差了近二十,白頭偕老,幾乎是不大可能的,丫頭,如果有一天,朕先你一步離開,你記著一定不要傷心、、、”
殷旭堯摟著蘭蘭,莫名的悲傷。
老牛吃嫩草沒什麼,但是不能共赴黃泉幾乎是所有老夫少妻的悲哀。
“不要,不準你說這樣話,你的身體這麼好,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的。”
蘭蘭伸手捂著殷旭堯的唇,她真的好怕,今天兒子才三歲,她就已經體會到,孩子長大後要離開娘的傷痛,如今大叔又說這樣的話。
“傻瓜,這裏不是現代,很少有人能活百歲的,更何況你說過,當皇上的一般壽命都會很短的,不過,朕沒什麼好遺憾的,這輩子能遇見你,朕已經很知足了,你就是朕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不要你說這樣的話,如果你敢先走,我一定會去找閻王爺算帳。”
蘭蘭含淚道,突然很想哭,她一直知道大叔是愛她的,但是卻不知道他的愛如此的寬容。
“傻瓜,如果朕真的走了,你決不能想不開,你今年還不到二十,而朕已經快近不惑了,這樣吧,我們做一個約定,如果將來朕走的時候,你已經過了不惑之年,那你就在宮中守著朕的記憶,如果你未到不惑之年,就讓皇兒再找一個溫柔,貼心的男人陪著你,那樣朕在九泉之下也會比較安心……”
“不要,不準你胡說,你別再說了,我什麼都依你,皇兒要找多少影子都隨你,但是你以後再也不能說這樣的話。”
蘭蘭哭得唏哩嘩啦道。
“好,好,朕不說了,如果你真的覺得寂寞,那我們再生一個吧。”
殷旭堯輕輕的將蘭蘭壓在身下,在他耳畔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