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要是真舍不得,那就回來陪我。”
蘭蘭眼裏閃著淚花,看著大叔深情道。
四年了,她到現在仍然不相信他走了,如今看到他,更加確定,不管摸不摸得到,隻要他能在她身邊陪著她便夠了。
“丫頭,如果能回來,我還會等到現在嗎?答應朕,去找一個好男人。”
殷旭堯站起身,走近蘭蘭,他能聞到她的體香,能聽到她的呼吸,可是卻碰觸不到她。
“如果當初先走的是我,你會再找一個女人嗎?”
蘭蘭歪著腦袋問殷旭堯,這個男人可真沒良心,而且還是沒心沒肝的。
殷旭堯嘴張了張,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雖然現在是鬼,但是做人的時候答應過丫頭,不會騙她的,所以他不能說違心的話。
“大叔,我也不求你日日夜夜來陪著我,隻要偶爾來看看我就好,別讓我覺得這個世界隻有一個,好嗎?”
蘭蘭乞求道,這算是她此生對大叔的最後一個要求了。
“丫頭,我不是人,人鬼有別的,這、、”
“不可以是吧?那你今晚要出現做什麼?你走,你滾、、你別回來、、”
蘭蘭突然站起身,掀翻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太後、、”
小玄子聽到屋裏那麼大動靜,在外麵急道。
“滾,你滾,不要再回來、、”
蘭蘭朝殷旭堯吼道,如果不是打不著,她一定拳腳相踢,最好將他踢到外星去。
“丫頭,你真得要我走嗎?”
殷旭堯受傷道。
“是,你滾,有多遠死多遠,明天,明天我就去找男人、、”
蘭蘭怒吼著,咆哮著。
眼睜睜的看著大叔在她麵前消失。
“死沒良心的男人,說走就真走了,嗚嗚嗚嗚……”
蘭蘭愣了片晌,爾後放聲大哭,一直在外麵的小玄子既不敢進去,又不敢離開。
“太後,奴才可以進去嗎?”
過了好一會,小玄子聽到裏麵隻有哭聲,又道。
“丫頭,別再哭了,我、、我答應你,以後會時常回來看你。”
殷旭堯並沒有離開,見丫頭越哭越傷心,他終還是忍不住出來了。
“大叔,為什麼?為什麼要扔下我一個人?”
蘭蘭轉身,欲抱著大叔哭,卻在看到麵前的虛像時哭得更大聲。
這天晚小玄子在仁壽宮的長廊上站了一晚上,隻聽到太後一人在裏麵自言自語,說是自言自語,又好似是在同人說話,隻是並未聽到另一個人的聲音而已。
小玄子想,難道真是先皇回來了?可是這麼多年,為何到今天才回?
這個晚上,是大叔離開後,蘭蘭最幸福的一晚,雖然不能抱著大叔,但是兩個卻能窩在被子裏聊天。
即使抱不到,摸不著,但是能看到,能夠感覺到他的心,這便夠了。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大叔回到了地府,而蘭蘭則沉沉的睡去。
之後的幾個晚上,大叔都會到人間來陪蘭蘭,但是久而久之,大叔的凡心又起,已經不再隻是滿足於這樣的相會了。
但是麵對閻王,他又難以啟齒。
閻王爺讓他見丫頭,已經是格外的恩惠了,如果再要求隻怕閻王不會答應。
上元節這天,閻王爺特意與殷旭堯一起到人間走走,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殷旭堯,閻王不住的搖首。
“殷兄,你那個小女人,真的讓那你如此眷戀嗎?”
回到地府後,閻王問悶悶不樂的殷旭堯。
“是,這輩子,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丫頭,你說我俗也好,癡也好,我就是一凡夫俗子。”
殷旭堯有些激動道。
“如果、、如果本王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們可以再次在一起,但是卻要用你下半生的福分來換你可願意?”
閻王眼裏閃爍著光芒,這男人在地府裏雖然不怎麼說話,可是天天看著這張臉真的很煩。
如果他不肯投胎,那他還要麵對三十年,那他很痛苦,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極刑。
“願意,隻要能與丫頭再一些,就算用兩世的福份來換我都願意。”
殷旭堯喜出望外道,閻王大哥這麼說,是不是表示有希望了。
“嗯,那你這段時間在地府裏待著,本王讓判官去查一查,有合適的就讓你去人間。”
閻王一句讓殷旭堯一下子陰轉晴,有盼頭就好,就這樣,閻王爺的一句話,讓蘭蘭又開始獨守空閨了。
幸好這時兒子也回了,隻是她有些不解,那個女侍衛明明是兒媳婦,怎麼突然又成侍衛了?
話說兒子可比大叔有情趣多了,這媳婦兒,不但做皇後,婢女,大俠,現在連侍衛都扮演上了,不過不管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她與他們八成是有了代溝了。
最可恨的是大叔,她都等了好多晚了,可是竟然沒有再出現。
臭男人,要我找男人是吧,那我找給你看,看你可真狠得下心。
這天蘭蘭正欲同兒子說出宮散心的事,見兒子宮中突然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小夥子,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細一問才知道,竟然是一對,那叫一個悲啊。
看來流口水是沒份了,那就認做幹兒子吧,既然自個生的不孝順,有媳婦忘娘,那就認這兩個不會娶媳婦的吧。
本來是想皇上兒子吃吃醋,沒想到那臭小子竟然將她這個徐娘半老的娘親半買半送了。(過程詳見《皇帝下堂妻:不做皇後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