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兩個人怎麼覺得刺眼,哎,娘娘到底身子骨不好,沒法侍候皇上,皇上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再怎麼比一般的男人成熟穩重,鋒芒內斂,這種投懷送抱的女人,又怎麼能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呢?可是,皇上就算是這樣,離了這裏不好嗎?
兩個人轉回頭來,一臉同情的看著蘇紗,娘娘很在乎皇上的,正因為如此,她們越發的替蘇紗委屈,明明心裏難受的要命,卻還要給那個狐狸精送衣服,想想就覺得嘔得慌。
“我去吧。”小清咬了咬下唇,總要有人去的。
蘇紗點點頭,“你過去這麼說……”
兩個小宮女聽了,越發的覺得蘇紗實在是太賢惠了,這是賢惠過頭的節奏。
慕容澈摟著瑟瑟發抖的駱雪慧,眼裏留露出無奈,人都說暖玉溫香,他卻隻感覺摟著個得了癲癇的病人,你瞧她,凍得哆哆嗦嗦的,哪裏有半點美感,真是,為了勾引他不要命的節奏,可是他卻不能太過無情,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駱守城的那一片丹心。
“皇上,娘娘叫奴婢給駱貴人送件披風過來。”小清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聽到,簡直就是天籟。
慕容澈心裏的鬱悶一掃而空,伸手推開駱雪慧,“娘娘的好意,你還不謝過?”
他眉梢眼角飛揚,向著蘇紗的方向看去,到底她還是很在意的。
駱雪慧心中恨得要死,口中卻不得不謝過,伸手接過小清遞上來的衣物。
“娘娘吩咐奴婢們把偏房收拾出來了,娘娘再三請罪,娘娘久病,屋子裏麵難免有渾濁之氣,不然,應該把正房為皇上倒出來的,外麵春寒刺骨,皇上和駱貴人還請屋內歇息吧。”小清還真是傳話的,這番話說得,沒有高低起伏,讓聽的人極度不舒服,娘娘吩咐,她不敢違背,可是怎麼傳話,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慕容澈聽了,臉上的笑容還在,可是看上去卻叫人覺得不寒而栗,“哦?你家娘娘還真是識大體,隻不過祖宗的規矩不能費,朕親自去和你家娘娘說去。”
“去就去。”小清看著皇上的背影腹誹道,我家娘娘就沒有怕過你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不覺的靠向蘇紗了。
轉過身去,看著駱雪慧,笑得虛情假意,“駱貴人,請吧。”
駱雪慧看著小清,忽然開口,“你很不高興?應該不高興的是我,你們娘娘多賢惠,多大方呀,哼。”
駱雪慧鼻孔向天,冷哼一聲,揚長而去,慕容澈既然回去見蘇紗,就不會再見她了,她還呆在這等什麼?挨凍嗎?挨凍能博得憐愛她就凍著,可惜的是,慕容澈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小清看到她聘聘婷婷的走了,還有點尋思不過來,她怎麼就這樣走了?算了,走就走了,她站在這裏發什麼呆,回去。
慕容澈回去就見到蘇紗背對著門,躺在床上,明明知道他沒有睡著,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放輕了腳步,走到她身邊三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蘇紗明明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卻說什麼都不回頭。
良久,慕容澈感覺身上沒有那麼冷了,才坐到她的身邊,站在那一會,他改變了主意,打算走懷柔路線,“你就真的希望朕寵幸別人?”
蘇紗聽了,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他,“你要是我男人,就別招三惹四,你要是皇上,廣播龍種就是你活著的意義。”
這有什麼區別嘛,他就是她的男人,就是皇上,可是蘇紗就是固執的分開看待。
“朕隻想問你,你想朕怎樣?”慕容澈問道。
蘇紗愣住,抬眼看了一眼慕容澈,其實她真的沒有想過叫慕容澈怎樣,她隻想著慕容澈出招,她怎樣防禦,從來也沒有想過,兩個人可以站在平等的地位上,雖然她一直追求著平等,難道說,骨子裏,她也是屈服於男權社會的?
“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在我們那裏,有一種戲,叫做宮鬥,演繹的就是後宮的女人的戰爭,不論是為了多得一分寵愛,還是為了活下去,女人們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都會變的麵目全非,連自己都厭惡。”
她討厭這種改變,尤其,你為男人沒有了自我,到最後,男人還要痛心疾首地說,某某某,你變了,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你了,那個誰誰誰,就仿佛當年的你,我情不自禁,沒有什麼事情比這更惡心的了。
男人愛上的隻是一類人,在他活著的這段旅程中,會不斷的遇到這一類型的女孩子。
蘇紗看著慕容澈若有所思的樣子,苦澀的笑了笑,“我不想失去自我,可是皇上你說句真心話,我有什麼好?我所學的那些,用來討生活還好,可是,卻無法取悅男人,後宮佳麗如雲,你叫我如何自處?”
慕容澈伸出手去,想要幫她把額前的頭發拂到腦後,蘇紗閃躲開,接著道:“更何況,我這人有精神潔癖,你剛剛才碰過別人,這個時候又來碰我,隻會讓我覺得惡心,這樣的情景,以後隻會越來越多,我忍得了一回,忍得了兩回,長久的忍,我絕對做不到,我怕我會殺了你,我絕對會做得到。”
蘇紗躲開,慕容澈的手僵在那裏,聽到她這麼說,終於忍不住,“你……殺了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