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島主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去見女主。
女主見到他這樣子嚇一跳,長途跋涉回來,這孩子終於把持不住,奮戰了一個晚上嗎?怎麼這麼憔悴?
“堯兒,昨晚休息的好嗎?”女主迂回的問道。
“太興奮了,我一晚上都沒有睡。”島主心情愉悅地道。
女主有些尷尬,咳咳兩聲掩飾尷尬,她似乎再過問孩子的房事,這孩子,還真夠猛地,一晚上……
“剛剛回來,不要這麼急嘛,這樣很傷身子的,何況,你不是病才好?”女主嗔怪地埋怨道。
“女主教訓的是,以後我再也不這樣了。”島主知道女主是關心自己,心裏一暖。
女主也不是真的要責怪他,主要是心疼,一個是她兒子,一個很快就是她兒媳婦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年輕,不知道長途跋涉下來,是不適合房事的,很傷身,她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點撥一二。
“你的身體怎麼樣?我看你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女主伸手拉島主的手臂,島主下意識的往後一躲,他就是潛意識的動作,怕女主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痕會心痛。
女主愣怔了一下,隨即釋然的笑了,這孩子長大了,知道男女有別了,所以不像小時候那麼粘她了。
“來,幫朕念念奏折,好些時候也沒聽你給朕念奏折了。”女主轉移話題。
島主聽話的拿起奏折,坐在下首,一個個的念著,念完女主都要先問問他的意見,兩個人意見相左的時候,也都各自據理力爭。
時間很快就溜走了,女主和島主一起用了午膳,島主給女主夾了她最愛吃的鬆鼠鱖魚,女主一邊挑刺一邊漫不經心地道:“什麼時候把你和那女孩子的婚事辦了?”
島主一愣,隨即想起,女主說得定是蘇紗了,忸怩了半天,“我還沒有問過她。”
“什麼?你們都睡在一個……屋簷下了,還沒有考慮這事?”女主費力的把一張床改作了一個屋簷下。
島主聽了,越發的誤會了,“啊,莫離這個大嘴巴的。”
女主聽了,心裏咯噔一下,這兩個人原來早就好上了?她自認為很開明了,沒有想到這兩個小的更開明,那個什麼神女,不是穆國皇上的女人嗎?女主忽然覺得頭疼,是那個穆國的皇上根本就不在意這個女人,還是堯兒膽子太大?
她雖然很開明,可是這種以愛情的名義挖人家牆角,卻是很讓她不齒的。
在心裏糾結了半天,女主試探的問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島主心無城府,“就是孩兒病好了之後,無意當中卻得知她卻被孩兒傳染了時疫,孩兒心裏難受,偷偷潛進她住的院子,卻發現她隻剩下一口氣。”
一想到當時的情景,島主隻覺得鼻塞,聲音悶悶的,“孩兒也沒有什麼別的法子,隻好留下來,每天晚上眾人睡著了,偷偷的給她輸入真氣。”
原來是這樣子,剛剛嚇死她了,她就說她教育出來的孩子,怎麼會幹出那種偷香竊玉的勾當呢。
“朕想要見見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有空?”女主含笑看著島主,兩個人既然都已經木已成舟了,她這個做娘親的,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島主遲疑了一下,女主見了,心中越發歡喜,這還沒有成親呢,就能設身處地的替對方考慮,島主要是一口就答應下來,她反倒覺得他不夠尊重女方。
“恩,你回去得空問問她吧,顛簸了這麼久,總要好好歇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