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見了,臉色大變,猛地撲上前去抱住島主的大腿,“島主,不能呀。”
雖然是死屍,可是畢竟是島主的祖宗,這種弑君犯上的行為,絕對不可以有。
“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不管是任何人,我都不允許傷害你們。”
島主不敢踢開那侍衛,伸出手去,掰開他的手指,“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帶著你們活著離開。”
血腥味刺激著他的神經,他雙眸也仿佛染上了一層血色。
那侍衛聽了,一臉糾結的站在遠處,他自然也想活著離開,可是,難道就這樣放任島主不管嗎?
島主已經揮下劍去,那侍衛閉上眼睛,隻聽得砰地一聲響,他忍不住又睜開眼睛,就見島主麵前的幹屍已經掉在了地上,島主正蹲在那幹屍的麵前仔細的觀察著。
那侍衛看了一眼抽巴成一團的幹屍,隻覺得五髒六腑都揪揪成一團,想吐卻又吐不出來。
島主伸出手去想要觸碰那具幹屍,那侍衛心中一緊,“不要。”
島主一愣,那侍衛連忙緊張地指了指島主的臉,“島主,你臉上有傷痕。”
島主有些不解,大家的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傷痕呀。
那個侍衛見島主半信半疑的樣子,連忙道:“島主,你忘了嗎?我的娘親是大荒山的人。”
島主恍然,大荒山,可不就是巫術的發源地嗎?
島主衝他招招手,“你過來看看。”
那侍衛猶豫了一下上前。
“島主發現了什麼?”
侍衛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島主叫他看什麼。
“先皇怎麼會變成這樣子?那些祖宗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是遭受到什麼詛咒了嗎?”
這是島主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
“島主,大荒山那裏的規矩,是傳女不傳男的。”那侍衛汗顏,他辜負了島主的信任。
島主難掩眸中的失望之色,“既然如此,我們要怎樣把這具屍體帶出去?”
侍衛聽了,臉刷的一下,變得沒有半分血色,“帶……帶出去?”
天呀,下到雷皮實他吧,雖然娘親的那些玩意他沒有接觸,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分明是被詛咒的屍體,碰不得的。
“島主,這種……”他及時的咽下東西兩個字,哎,怎麼說也是先帝,不能這麼不尊重。
“最好還是燒掉。”
侍衛委婉地道。
“燒掉?”島主喃喃地道,燒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那怎麼成?無論如何,在他找出解除血咒之前,絕對不能燒掉,早知道就帶方老先生進來了,可是,他知道此行凶險,他費了千辛萬苦,才把方老先生請出來,可不想他有什麼差池。
方老先生要是有什麼事,他上哪裏在找這麼一個懂得巫術的人,又有興趣膽量為蘇紗解咒?
島主走到裝滿了血液的水晶盆前,試著看能不能端起水晶盆,發現無論他怎麼動彈,都無法端起水晶盆,隻有無奈的放棄。
“你們都站在這裏不要動,我去看看。”島主吩咐道。
已經因為他的疏忽大意,叫同伴們陷入危險之中,他不想再有任何人受到傷害了。
“不行,島主要是出了事,我們大家都活不了,還是我去吧。”王威阻止他。
島主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威,他以前跟自己提過母親是大荒山的人嗎?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是命令。”島主的身子向前掠去。
王威見了,連忙跟上,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島主的安全。
島主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什麼異常,鬆了一口氣,“大家都過來吧。”
王威也笑著回頭,“大家……”
他的喉嚨忽然被掐住。
島主感覺到他異樣的情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不可能,怎麼會是這樣。”
他的身子晃了一晃,接二連三的打擊,叫人的神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王威連忙伸出手去,扶住島主,“島主,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島主穩穩心神,喃喃道:“我不是傷心,我是在難過。”
傷心和難過有什麼區別嗎?王威有些不解。
“為今之計,隻有馬上離開這裏,要不然,就連我們兩個也會沒命的。”
王威不得不提醒島主。
島主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伸手拿出地圖來好好的研究。
其實,各國的帝王建造皇陵,為什麼到最後都要把建造皇陵的殺掉,很大的程度就是怕他們會泄露地宮裏麵的秘密。
所謂的皇陵地圖,隻不過是方便告訴前來祭奠的子孫,怎樣走安全,哪裏有危險,一些暗器機關,不可能會標注的清楚明白的。
島主認真地看著地圖,其實,到了這裏,幾乎就是一片空白了。
島主研究了很久,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絕對沒有看錯,在他進來之前,有個人先他一步離開,會是誰呢,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