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艾文安排好自己的十三名“眷顧者”,布置完下一步的工作,再冒著雨返回家,已經是下半夜兩點。
破舊的三層樓裏人去樓空,四個調查員同夥顯然沒有等他這個疑似出問題的家夥的意思,將一切痕跡都抹除後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連個所謂的暗號都沒留下。
“算了,反正也沒指望這幾個家夥。”
搖了搖頭,艾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雖然老式的舊沙發完全沒有侯爵家那奢華的沙發舒適,但是他反而更喜歡現在這種感覺。
“難道真的把這裏當成家了?不過才兩三,不至於這麼快就有感覺了吧”
一邊胡思亂想,他一邊再次拿起了手邊木桌上的日記。
雖然日記本毫無異狀的擺放在原位,但是某人如今已經徹底非人的感應,讓他很清楚的感覺到那四個把自己丟下家夥之前曾擅自翻過他的筆記。
不過考慮到上麵全都是編的胡言亂語,所以倒也無所謂。
“估計,他們反而會感覺自己被調戲了吧?”
嘻嘻一笑,艾文想了想,幹脆再次拿起筆寫了起來。
“777年5月6日,氣雨。
昨不心把餐刀給弄丟了,今上午去買了把新的,之後又去拜訪了一下那位美麗的夫人;
下午四個朋友過來,我們聊了聊,可惜他們沒能留下吃完飯就走了;
當然,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生意上門,再這樣下去估計我該沿街乞討了。”
就好像某個撲街寫手一樣胡編亂造的寫完日記,艾文伸了個懶腰,起身看向浴室,似乎剛想洗個澡回去睡覺。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卻突然拿起了橫放在一邊的“挽歌”,在看似空無一物的空氣中猛然斬過!
強化後完全隱匿了破空聲的“挽歌”在空氣中悄無聲息的劃過,之後漆黑如墨汁般的血跡猛然從半空中憑空噴湧而出,一個被劈成兩半的隱身怪物隨著死亡解除了隱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切,窺視的老鼠又現身了嗎?”
有些厭惡的避開汙濁的血液,艾文眯著眼環顧四周。
在多了個疑似邪神的身份後,他現在多了一種對怪物們本能般的感知能力。
這種能力讓他可以輕鬆的越過牆壁的阻隔,發現更多剛被召喚出來的怪物
——它們在向著他的居所靠近,隱隱形成了一個包圍網。
按這個世界的常識來,這些怪物作為舊日支配者的仆從、信奉者,應該會聽從邪神的指揮才對。
但是很奇怪的是,艾文作為一個新生的疑似邪神,卻沒有這個能力。
他雖然能夠在極遠的範圍內就確定這些家夥的存在,卻又很奇怪的沒有辦法真正驅使這些怪物為自己做事,某些方麵來講,反而不如那些邪教徒方便。
這可能與他本身是個外來者有關。
因為他的“眷顧者”們現在同樣也失去了召喚怪物的能力,似乎不再被怪物們視為同夥。
控製不了這點,其他的倒是無所謂,畢竟無論是艾文還是如今的“死亡眷顧者”都能碾壓一般的怪物,唯一讓某人感到可惜的就是拜亞基沒法搞到手了,畢竟,好歹是個飛行坐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