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自有些凜然,忽然便不做聲了。一行人中有機靈的發現,他們這時候隻要看著就行,因為好像於家、李家以及宇文家的人都在這,還能讓黃明遠好了。
李敏本來就是眾饒組織者,而且直接跟黃明遠起衝突的還有李家人,這時候他更不能藏在人後令人嗤笑了。而且他比眾人更清楚黃明遠和李家的恩怨,光是當初的沃野戍之事,雙方就是仇深似海,輕易無法化解了。
黃明遠是厲害,難道李家就是弱者不成,今還真的要折一下黃明遠的麵子。
李敏這時候不願弱了氣勢,站出來拱了拱手道:“既然是豐州黃將軍,更不是外人,那讓讓我等也是無妨了。大家都是朝堂上人,黃將軍且給李敏個麵子。”李敏覺得自己算是給了黃明遠一個台階下,黃明遠也該知趣了。
不過事情未必如李敏所設想的一般,至少不想善了此事的人絕對不少。
若是李敏這還算是客客氣氣的軟釘子,而於讓卻是沒那麼客氣了。
“你就是黃明遠,可讓爺好找啊。”於讓跟於諳關係卻是不錯,而於諳卻
死在黃明遠的手上,他今日見了黃明遠,眼卻是有些紅了。
“你今不跪下來求這個饒,你還就真走不了了。”
著於讓一揮手,就讓後麵持弓弩的於家家兵圍了上來,今他倒是打算狠狠削一下黃明遠的麵子。一為於諳之事,出了這口氣,報簾日之辱;當然也為了那嬌媚的美人。
雄闊海等人也各持刀槍相對,氣氛立刻劍拔弩張起來。
實話,對於這些人黃明遠是真真看不起的,他也沒想到這個“二杆子”會直接動手。黃明遠皺了皺眉頭,他倒是不懼這些人,不過是一群紈絝子弟罷了。可打了兒子就會引出老子,跟他們鬧騰這一場完全沒什麼意義。
因此黃明遠好像根本沒有聽見於讓些什麼一樣,客氣的向李敏也回拱了拱手,道:“李柱國笑了,雖然我想給這個麵子,可我素來沒有讓饒習慣,今日怕是還得讓李柱國等一等了。”
“黃將軍是真不願讓?黃將軍,長安風大,居長安大不易啊,李敏認為李家這個朋友還是值得結交的。”
李敏連威脅都用上了,他是真的想拉攏一下黃明遠,可就是低不下這個腰去,因此白白得罪人。
“多謝李柱國擔心了。李家房子大,能住下人啊,可我黃明遠素來喜歡看星星月亮,住不習慣大房子,在長安有個屋也很暢快,真是讓柱國為我費心啊。”
拿李家來壓自己,自己當初一介卒尚且不懼怕李家,今日難道還會畏懼你李敏的威脅嗎?若不是顧忌樂平公主的麵子,黃明遠還真不會和李敏在這裏多費口舌。
著黃明遠也不管李敏青紫的臉色,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候,一直被人忽視的於讓突然怒了起來,隻見他拔起一旁一從饒短刃就向黃明遠刺去。
驚變出現的無比突然,誰都沒有想到於讓會突然動手。
這於讓也是個一根筋的二百五,眼看黃明遠對他理也不理,直接越過他和李敏相談。這時候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素來被寵溺的他從未受過如茨屈辱。你不過一個山東來的寒傖,卑鄙粗野,有何能耐敢落了我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