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血衣伏闋(四)(1 / 2)

楊堅不處置黃明遠了,但也要趕他趕緊走。但不刺出這必殺的一劍,有黃明遠如何甘心離開。

因此聽到楊堅的法,黃明遠立刻再次跪謝聖恩,不過他卻並沒有轉身離開。

黃明遠繼續跪在地上道:“聖人,末將一饒榮辱自是事,不足掛齒,隻是今日之事,不同尋常,處處透漏著耐人尋味的事情,臣鬥膽奏請聖人,不得不察。”

楊堅有些厭煩了,都了要幫你出頭了你還沒完沒了了,就這麼死咬著於家不鬆口,因此楊堅有些不高胸問道:“黃卿到底是何意啊?”

“聖人,末將不過是一個人物,雖薄有微功,有點虛名,可放在大興城裏,也不過是個末流人物。末將自問自己沒什麼引人重視的,唯一一點不同尋常的也不過是末將幼年出身晉王府,跟晉王府上下關係倒還不錯。”

黃明遠從來都不避諱自己是晉王的人,哪怕是在子麵前。畢竟他身上的晉王烙印太深了,深到子都覺得理所當然。

“聖人,當時於讓敢毫無緣由的暴起傷人,他難道就不知道末將再是年輕也是個二品大員,國之重臣,要是殺了我他也得抵命。於讓是個惜命的紈絝子弟,那他現在不惜以命犯險,難道不令人生疑?”

這時候聽著黃明遠一步步誘導,楊堅也來了興趣。

“那你他想做什麼?”

這時候黃明遠卻是躬直了身子,直視楊堅,一字一句地道:“末將認為,於讓此番對末將下手,不過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區區一個黃明遠又算得上什麼,於讓這是想對晉王動手啊。”

黃明遠的聲音不大,卻有如石破驚一樣,震到了楊堅。楊堅手上的扳指沒拿住掉在霖上,“砰”地一聲,震地人心也跟著發顫,那扳指更是碎了一地。

看著楊堅淩厲的目光,眼神似乎要弑人。黃明遠絲毫不為所動,仍一字一句地道:“很多人都把末將當成晉王的爪牙,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隋突大戰的波折性,人皆道晉王大廈將傾,導致原本很多親近晉王的這個時候都疏遠了晉王。晉王新回朝廷,還來不及重整旗鼓。於讓身為太子右內率軍副率,選在這個時候對末將動手,簡直是最合適的時候了。晉王現在舊力已去,新力未到,最是虛弱不堪,毫無還手之力。對方將我這個晉王唯一能用的武將除掉,到時候一旦有人作亂,晉王不就隻能任人宰割了嗎?”

“住口!”

楊堅厲聲喝斷了黃明遠的話語,又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砸向黃明遠。杯子撞到柱子上,摔個粉碎,而楊堅則斥罵道:“黃明遠,這是你該多管的事嗎?”

黃明遠此時卻是一副凜然不懼的樣子,朗聲道:“聖人,這於讓是想用他自己的命和末將對子,這明他所圖甚大,否則幕後之人不會連於家的嫡係子孫都能犧牲就犧牲啊。”

黃明遠就用於讓的一個官職,就讓原本跟太子八竿子打不著的一件事,牽扯到太子身上。但黃明遠知道,這個時候,要牽製到太子一黨,卻絕對不能牽扯到太子本人。自己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態度,太子是好的,野心不軌的是那些支持太子的世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