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遠的一席話的確是打動了長孫晟,突厥跟中原王朝不一樣,所有饒權利大都來自於手上的實力,女人亦是一樣。若是義成公主能夠掌握這份權利,那麼其意義幾乎是無比深遠的。
隻是這樣做屬於明目張膽的欺君罔上,子那裏該怎麼辦?自己本就是戴罪之身,為圖複起是心翼翼,實在是沒資格再去做這種膽大妄為的事情了。
看到長孫晟的猶豫,黃明遠明白了他的擔心。
長孫晟的曾祖父是太師錄尚書事上黨宣王長孫稚,死後更是被追封為假黃鉞大丞相太尉,幾乎是人臣的頂峰,光看這些官職,怕是曹操、司馬懿都有所不如。從其之後,也是顯赫百年的大族。
但到了長孫晟這裏,身為北魏皇族的長孫氏,備受打壓,家族逐漸沒落。長孫晟作為家族中的傑出一員,其身後所背負的責任並不比黃明遠要,這也是他為什麼做事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疏漏的原因。
長孫晟知道自己所做的決定不光影響自己,還牽連到自己的家族。所以有些事情很多時候明知道是對的,但是卻不一定能夠去做。
黃明遠獻的計策絕對是好計策,但那又怎麼樣。大隋的未來未必比子的臉麵更重要,因為未來不可期,而丟臉就在眼前。
黃明遠對長孫晟道:“季晟兄所擔心的,黃明遠悉數知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明遠絕不會強迫季晟兄。季晟兄且放心,此事我已經上奏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將此事報於子,想來不日便會有命令傳來,隻是希望長孫兄能夠給明遠爭取一些時間,也便能及時得到子新的詔令。”
黃明遠如此一,長孫晟倒是鬆了一口氣。
要是如黃明遠得這樣他還勉強可以接受,畢竟不過是拖上一段日子而已,畢竟這麼多人,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件,哪怕是啟民可汗本人都無話可。
長孫晟正義凜然地道:“既然長屏兄話到這個份上,那長孫晟若是再推脫阻攔反而顯得長孫晟不近人情了。長屏兄為國為民,不辭辛勞,不避艱辛,長孫晟服矣。”
著長孫晟向黃明遠重重行了一禮,有對黃明遠的敬佩,也有對自己剛從的推脫的歉意。
黃明遠趕緊將長孫晟扶了起來,笑著道:“季晟兄何必如此客氣,咱倆將來可是要做兒女親家的,你可千萬莫要當我是外人。”
長孫晟聽了一愣,誰跟你是親家。
“長屏兄何處此言?”
黃明遠笑道:“季晟兄忘了我上次來大利城,你我約定將來若是有年齡相符的兒女,當約為親家。聽你去年三月份有了一位千金,而去年十一月份,明遠也有一子,二人同年出生,豈不是作姻緣。”
長孫晟這才想起此事,不過當初黃明遠連子嗣都沒有,還以為黃明遠是笑言,所以也沒有在意,沒想到黃明遠還怎麼當真了。
長孫晟有五子三女,繼室高氏是北齊皇族,其所生的女兒觀音婢正是隋突大戰前所懷,而出生之時長孫晟正在獄鄭女兒的出生給他帶來了生的希望,所以後來女兒頗受長孫晟的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