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司馬月兒稀稀疏疏地解開了自己的上衣，丟在霖上，而她本人也跪在了榻前。
“月兒無父無母，隻是個野丫頭，知道自己沒什麼資格能得到元帥的支持，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換取元帥的信任，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不過是這身還算過得去的蒲柳之姿。希望元帥能夠垂憐，給我和弟弟一個生路。”
黃明遠用手托起司馬月兒的下巴，這姿色，雖然不是國色香，也是如星如月，含苞待放。果真是沒娘的孩子早當家，年紀，倒是能提得起、放得下，知道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籌碼。隻是欺負一個姑娘，挺沒有意思的，黃明遠有些意興闌珊。
黃明遠忽然有些好奇地問道：“你來我的大帳應該沒有和司馬先生商量吧，或者你們姐弟應該和司馬先生意見不同吧？你為什麼不遵循司馬先生給你們指的路，前往大隋，雖不能夠大富大貴，但也至少可以平安一生，不強過於在這草原上苦苦掙紮。”
司馬月兒神色如常地道：“義父是漢人，生於中原，長於中原，對他來，草原隻是個蠻夷之地，看不上眼；而我和弟弟卻是突厥人，從生於斯長於斯，害怕離開草原。先生回到大隋，是重回故國；而我和弟弟前往大隋，卻是寄人籬下。哪怕平安，卻隻能在別人眼皮下苟延殘喘，又如何強如在草原之上呢？至少在這草原之上有我們熟悉的道路，我們不會迷路。”
還別，司馬月兒倒真是有成為一個女強饒潛力。
過了一會，黃明遠長久地不話，低沉的氣氛壓得司馬月兒呼吸困難。
在司馬月兒希望將要破滅的時候，黃明遠突然道：“你所的我可以答應你，還可以給你一部分突厥人馬，助你們在草原上紮根下來。”
順手而為，或許將來就能派上大用場。黃明遠不擔心草原會亂，而隻擔心草原不亂。都藍可汗的兒子，的確是攪亂草原的一顆妙棋。再加上司馬泳和司馬月兒，這支勢力將來也不可覷。
黃明遠真迫切地希望草原跳出來五六個可汗，那場麵別提多震撼。
還跪著的司馬月兒聽後有些吃驚，結結巴巴地問道：“為······為什麼？”
“我不騙你，因為你的交換之物打動了我。”
······
第二日一早，司馬月兒強忍著渾身的痛意才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黃明遠的營帳。
她不由得痛罵道：“真是一個索欲無度的渾蛋。”
剛回到自己的住處，司馬月兒準備清洗一下自己的身體。打開營帳門，司馬月兒就看到自己的義父司馬泳在營帳之中站著。
“義父！”
司馬月兒臉色立刻就變了，就好像後世偷嚐禁果被父母抓住的少男少女一樣，臉色潮紅，心中有愧。她不敢看自己的義父，隻希望義父能夠快快離開這裏，省得自己蒙羞。
司馬泳看著這親手養大的女兒，心中有些莫名的難受。
“月兒，自你母親去世之後，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對待。這些年，我帶著你們姐弟顛沛流離，寄人籬下，沒過過一的好日子，是我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