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病逝,眾人皆跪拜痛哭。
聽著眾人“嚶嚶”哭聲,黃明遠不禁歎息,楊堅病逝,標誌著一個時代的結束。雖然在中國曆史上楊堅聲名並不顯,但相較於後世文人吹噓出來的明君聖主,楊堅真真是一個開啟一個時代的君主。
自晉武帝崩逝,八王之亂,五胡入華,下大亂,中原大地至今已經崩亂三百年。楊堅父子不過氓隸出身,越數十年而一統下。楊堅在位二十三年,設三省六部;革地方行政;修訂《開皇律》;整頓吏治;大索貌閱;輸籍定樣;改革貨幣;變革兵製;複興漢文化;始行科舉······一樁一件,都影響了之後數千年的中華發展。
隻是隋朝早亡,楊堅因為立楊廣之事,頗為後人詬病,再加上唐朝的潑髒水,楊堅這才不為後人所重。
楊堅性格謹嚴持重,辦事令行禁止,每日清晨聽理朝政,到日偏西時還不知疲倦。他雖然吝嗇錢財,但賞賜有功之臣則不吝惜;將士戰死,必定從優撫恤,並派使者慰問死者家屬。他愛護百姓,勸課農桑,輕徭薄賦。他生活務求節儉樸素,所乘車駕及所用之物,舊了壞了都隨時修理使用;如果不是享宴,吃飯不過一個肉菜;後宮都身著洗舊聊衣服。開皇、仁壽年間,男子都身穿絹布衣服,不穿綾綺;衣帶飾品用的不過是銅鐵骨角所製,沒有金玉的裝飾。因此國家的財富日益增長,倉庫豐盈。楊堅受禪之初,隋朝的民戶不滿四百萬戶;到了仁壽末年,超過了八百九十萬戶,僅冀州就已有一百萬戶,這時整個盛唐也無法做到的。
至於猜忌苛察,聽信讒言,性沉猜,溺寵廢嫡,草創元勳及有功諸將,誅夷罪退,罕有存者,這些都是楊堅嚴苛的性格所致,且更多的是因為政治鬥爭的緣故,屬於兩晉南北朝亂世多遺留下來的風俗影響,並不能因此而詬病楊堅。
總得來,楊堅對於中國曆史有功有過,但功大於過,十分之評,可得九分,堪稱聖君。
眾人都在痛苦流涕,誰也不知道黃明遠此時已經神遊外。
這時禮官前來勸慰楊廣,將大行皇帝的梓宮準備好,要開始按照正式的禮儀流程為子治喪。
楊廣哀毀銷骨,不能示事,乃托楊素行之。
眾人想直接擁立楊廣在楊堅靈前繼位,為黃明遠阻止。黃明遠乃勸楊廣道:“此時繼位,則名不正則言不順,今先帝剛崩,儲君切不可留下口實。”楊廣乃許之。
楊廣乃命黃明遠總領仁壽宮內外警備事,率兵戒嚴,不鳴鍾鼓;又令楊素為山陵使,總治楊堅喪事;並命禮官將鹵簿、大駕全部設齊;又詔百官內眷為楊堅哭靈。
乙卯(二十一日),楊廣為楊堅發喪。因為此時氣炎熱的原因,眾齲心屍體發臭,隻得選擇在仁壽宮內為子發喪。高級官員在宮內住宿齋戒,而散閑官,這要在宮外齋戒住宿。楊堅發喪的日子趕得急,這兩日不少大臣從長安拚命往仁壽宮趕,可把一些老臣折騰的夠嗆。
同日,楊廣在楊堅的靈前繼位,正式成為大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