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鬧不清我這是在高興還是不高興的尉遲修和莫清歡,隻有似是而非的點頭。
水離憂卻多少有些知道我說這些,不過是種無意識的閑聊玩笑罷了,並不代表一定有什麼心情,神情隻是淡淡的莞爾,低頭沉默的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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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晃晃悠悠,信步閑庭般的逛到日頭都快要到頭頂,我們幾人才慢吞吞的出現在了城西林府門前。
那燙金的大紅拜帖,根本沒有得到出示的機會,一群人影已經簇擁著兩個衣著富貴的男子迎到了大門外,“血樓主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老夫和犬子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哪裏,哪裏,林國丈真是太客氣了,勞您大駕相迎,鄙樓才真是失敬了,這位是我家主上,主上,這位便是林大人,當今皇上的國丈爺,他身旁的那位便是林二少爺!”
尉遲修連忙微笑著迎了上去,臉上一派平易近人,那溫文有禮的語聲,配上他舉止得宜的行止,好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書香門第家的子弟出門了,哪裏看得出他是殺人不見血的血樓魔醫?
我溫雅的一笑,清楚的看到眾人眼底的驚訝和恐懼,卻隻當沒看到一般,端著和煦的笑容,看向這林家兩父子,率先點頭為禮道,“很榮幸收到國丈大人的邀請,薛某人今日便帶著幾個不成才的下屬,來叨嘮國丈大人了!”
那林富貴有了短暫的怔楞,似乎也沒想到會看到我的笑臉,緊接著連忙間開口‘血樓主’的稱呼,已經被他換成了‘薛夫人’,在他看來估計我這姓薛也是取字‘血樓’的‘血’的諧音吧!
不過這個問題他顯然是不可能,也沒膽子來當麵問我的,需知別是說他不過掛了一個國丈的名,沒有在朝中供職,即便尊貴如天子,血樓如想讓他活得不安生,也多的是手段,我想,這也怕是為什麼他會如此客氣的原因了!
說到底這個時代和我原先所認知的時代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呃,薛夫人太客氣了,能請動您的大駕,才是老夫的榮幸!薛夫人和幾位堂主,快快請進,老夫已在內堂備上了幾杯薄酒,還請夫人不要嫌棄才好,遠華,還不過來拜見薛前輩,你以後若要入江湖去遊曆,多的是要仰仗夫人照應的地方,真是不懂規矩!”
林富貴一邊極盡客氣的對我微笑著,一邊又低聲斥責身邊的兒子,坦率的說,這林家父子長得真的不是討人厭的類型,畢竟出過一個受寵的皇妃的家裏,基因能差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