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我這麼說,似乎有些羞赧!
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尉遲修和林萍蹤的身影很快的出現在了門口,一個手裏端著一個放著藥碗的托盤,一個手裏捧著一個蓋著紅色布料的托盤。
“見過主上,見過水堂主!”兩人進得門來,微微一禮。
“這是離憂的藥吧!”我看了看那托盤上的藥碗。
“是的,主上!”尉遲修恭敬的點頭,水離憂自覺的走了過去,端起藥碗,先是輕輕喝了一小口,然後便整碗全部喝了下去,把藥碗放回盤子裏,“尉遲,多謝!”
“水堂主的身.體要好些了吧!”尉遲修微微含笑的看了一眼水離憂,水離憂卻有些局促的點了點頭,“好了七八成了!”
“一路上堅持吃藥,待到玉柳山莊時,水堂主的功力起碼能恢複到八.九成左右了!”尉遲修又關照了一句,水離憂點了點頭。
“這是一早錦泰綢緞莊送來的衣裳,說是主上您給了訂金給做的!”林萍蹤指了指那被紅布蓋著的托盤。
我立即起了身,揭開那紅布,一套折疊著整齊的淡藍色長衫,便赫然躺在其中,襟口的雲絲繡,精致絕倫,光看這也知那掌櫃的有多巴結,兩天之內能趕出這樣的一件衣裳來,的確是非常不容易了。
我雙手把它從盤中取出,拎在手裏,看了看整體效果,光看也知穿在水離憂的身上定然會好看,莫清歡和尉遲修都在,我雖然很想親自幫他穿上,不過想他臉皮薄的很,便也隻好作罷,把衣裳放進他的手中,“進去裏麵試試,看看可有哪裏需要改的!”
他小心的接過衣裳,衝著我點了點頭後,便往隔間走了去!
我重新坐回椅子,“準備一下,一會吃過午飯,我們就上路吧!”
“是,主上!”兩人立即點頭。
“玉蓮那邊人都給安排妥當了吧!”我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涼茶,皺了皺眉頭。
“主上放心,派去的是天閣中資曆最老的好手之一!”林萍蹤立即恭敬的點頭。
“很好,一會之後,除了尉遲修外,其他的人都不要跟著了,先一步去玉柳山莊等待就可,畢竟我要等著魚兒上勾呢!”我習慣的輕扣著桌麵,這是每當我心裏在思考問題時必然會有的動作。
“是,主上,已經安排好了,隻是連莫堂主都不帶嗎?”林萍蹤點頭著的同時又小心翼翼的問了我一聲。
“清歡若是在,你說那些人趕出現嗎?”我輕輕的反問,“已經很多年沒人敢如此來捋血樓的虎須了,我倒想看看這一次是誰,竟然敢動到我頭上來了,歐陽流長什麼時候能到?”
“啟稟主上,晚間一定能趕來向主上報道!”
“好,萍蹤你把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我們不坐馬車改騎馬了,如今離憂的身.體應當不至於騎不了馬了!”我想了想道,因為實在不習慣馬車裏那般的晃蕩,即便天天有喝藥,還是感覺不舒服,現下輕車簡行了,那就幹脆不坐馬車了!
“是,主上,屬下這就去準備!”
“你去吧!”
林萍蹤退了出去。
“尉遲修,以後離憂的藥就由你親自煎了!”
“是,主上!”
尉遲修自然知道若非是水離憂的藥需要他煎,我根本甚至連他都不會被留下一起走,雖然他也許也並不想和我們一起走。
正說話間,換好衣服的水離憂從裏麵走了出來,“清塵,怎麼樣?”
我呆呆的看了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很好看!很合身!離憂果然適合穿這樣的顏色的,以後我會讓林萍蹤都給你裁製這種淡雅顏色的衣服,也許白色穿起來也會很好看,幹脆把你的玄色堂主服也換個顏色好了!”
他聽了我的話,整個眉眼都柔和了起來,“堂主服是一代傳一代的顏色,求的是穩重和肅殺,是不能換的!”
我身為血樓樓主自然是知道,不過是說說而已,隻是想表達我對如今這樣清新俊朗的離憂的喜歡而已,哪是真的要他換製服?
聞言不由大笑了起來,也就隻有我的離憂會把我的每一句話都當真,不辨玩笑與否,這樣的他,讓我如何能割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