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再繼續修煉這門工夫的!”我斬釘截鐵的道,心裏想著可憐的若風是被人當成練功工具,被逼著承受如今這麼多的痛苦,他哪裏還會繼續修煉下去?何況他很有可能根本從頭到尾都弄不懂這門功夫是如何練的,如今我把他從那百裏山莊帶走了,他自然不再需要重新回到那噩夢中去了!
“那主上您就沒有其他能幫上若風公子的了!”尉遲修好一會才無奈的道。
“他的腿行走永遠都無望了嗎?”我也沉默了好一會才問。
“肌肉雖然還沒有全部萎縮,不過筋脈已經完全幹癟沒用了,所以若風公子的腿算是徹底失去行走和站立的能力了!”尉遲修實事求是的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那你就配藥吧,我們暫時不往前走了,等到武林大會那日,我去露個臉,然後我們就回血樓,這外麵不適合若風養身體!”
“是,主上!”尉遲修沒有異議的點了點頭,在我轉身要往外走的時候,他突然見叫住了我,“主上!”
“恩?”我回頭看他。
“水堂主他,他,您——”尉遲修吞吞吐吐了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卻已經聽明白他要說什麼了。
“尉遲,雖然我對你管我的私事,很不高興,不過這麼多天,我也沒把你當成屬下,離憂信任你,我便也算半個朋友,我想問你,我就這麼不可靠嗎?讓你覺得我對離憂的態度像是在玩弄?”
我轉身麵對著尉遲修,雖然我對要在別人麵前宣告自己喜歡和愛著另一個人,是件很可笑,也沒必要的事,但是對象是尉遲修,看在他是真的一心關心水離憂的份上,我還是願意把我的態度向他坦城一回,我自己覺得這麼多日子以來,我對離憂的喜歡程度,連個外人也該看的出不假了,怎麼整天與我們朝夕相處的尉遲修,反而覺得我像是個薄情寡性的女人嗎?
“不,主上,您誤會了!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隻是擔心,您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整個血樓上下,您和水堂主的事,我怕,我怕樓裏那些人……”
未盡之言已不需多言,我隻要知道他並不是不信任我對離憂的感情就足夠了,剩下的問題我早就考慮過了,自信而冷冷的一笑,我有足夠的資本睥睨一切,“誰敢有意見,我歡迎他來挑戰我的權威!我若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這血樓樓主就算換個人坐,也是應當,這次回樓之後,我會正式讓他們知道,以後離憂也會是他們的主子,這件事你現在知道就行,我想給離憂一個驚喜!”
“是,主上!”尉遲修的神經明顯輕鬆帶著笑意了起來,然後突然間仰頭對我道,“主上,尉遲有句話想對主上說,不吐不快,主上您能不能先恕尉遲無罪?”
“我又不是女皇帝,難不成還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殺你的腦袋不成,什麼話說吧!”我帶著幾分好笑的神情看著他。
他見我笑,也不由自主微笑了一下,“主上,您自從遇刺後醒來,變了好多,變得,呃,有人情味了許多,雖然我知道對於我們的身份,用這個詞很可笑,不過,我真的想說,我喜歡這樣的主上,親切和威嚴並存!”
我一楞,似乎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立即朝他麵前走了過去,看著他的眼睛,確認他是真心如此想後,才露出一個愉悅而真心的笑容,“尉遲,很高興你這麼覺得,之前覺得你高傲的有些討厭,現在覺得你這人還是坦誠的滿可愛的,好好幹吧!從今天起,我當你是朋友了,以後就不要屬下屬下的了,離憂也沒什麼朋友,以後我太忙顧不到他的時候,還指望你多關心關心他呢!”
“主上!”尉遲修驚訝中帶著驚喜的看著我,似乎沒料到他大著膽子說出那番話,我非但沒有責怪他,反而要他做了朋友,他哪裏知道我心裏的開心,終於在除了離憂以外,有第二個人意識到我的改變,並喜歡我這樣的改變,也就是說,在尉遲修他們的心裏,我已經不再單單是頂著過去的血娘子的名頭了,我是真正的做了有自己的特點的血娘子!
雖然身份至於他們沒有變化,但是我在他們心目中的感覺卻是不同了,而這便是我的收獲!
“好了,忙你的吧!我回去了,離憂的藥別忘了煎去給他喝!”我拍了拍他還怔楞著肩,輕快的往外走去。
“是,主上!”身後傳來尉遲修大聲的回答。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間便過去了七八天,我本是想利用這段時間,從林若風嘴裏問出那個‘他’是什麼人的,卻沒想到在我和尉遲修說完話的隔天開始,樓裏就不斷的有新問題傳過來。
先是我們血樓在安陽城的大小一十三家營生,全部被不知名的力量所破壞,接著各地又陸續傳來其他據點的營生也遭受到毀壞的消息,這小小的彙陰城據點,深夜裏幾乎都是信鴿亂飛的情景,處理的我有些焦頭爛額。
這麼有組織、有紀律的多處地方同時搗亂的情形,不用問也知道是衝著我血樓來的,然而信堂查到消息有用的卻少的可憐,初步的所有嫌疑,都指向那個剛冒出江湖沒多久的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