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離憂似乎有寫忍笑,我也憋的有點辛苦,“這個問題你問你師傅,他是血樓裏的智囊團頭頭,所有血樓裏的人哪個人有真才實學,哪些人水平一般般,他幾乎都如數家珍!”
歐陽流長似乎早就猜到了我會把這個問題轉扔給他,所以並不驚訝,隻是難得的是,他居然還能表現的一本正經,半點不笑的回答道,“若要論‘按摩’技術,全血樓乃至全江湖高明過莫清歡的倒也確實還不曾出現!”
“真的嗎?那師傅,我你介意我再多一個二師傅嗎?我保證,有了莫哥哥做二師傅後,我還是最喜歡師傅你,還是要和師傅你住一起!”
玉蓮兒熟悉的爬到歐陽流長身邊,開始半仰著腦袋撒嬌,臉上一副深深期待的模樣,同時還抱著他的手臂有搖晃他趨勢,一看這姿勢,就知道這樣的撒嬌動作,絕對不會是第一次了,顯然這短短十天裏,歐陽流長已經用他滿滿的真心疼寵,換來了玉蓮兒對他全心的依賴和信任了,看到這樣的情形,我不由也欣慰了起來,這樣,我也不用再擔心會沒人給玉蓮兒足夠多的關愛,更不用再擔心歐陽流長會想不開尋短見了!
歐陽流長似乎拿他很沒有辦法一般,好一會終於還是鬆了口,“我是沒意見,不過還是要問問主上的意見!”
“娘,我學會了就可以給您和離憂按摩了啊!多好!”那大大的眼睛泛著可愛的水光的看著我,雖然沒做進一步的要求,不過那水潤的眼珠無不在說,讓我學吧!讓我學吧,答應我吧!
我還沒發表意見,離憂卻比我還舍不得他,立即看了我一眼,輕道,“清塵?”
“好!好!娘同意了!不過你可別後悔啊!要是半途而廢,可會很丟你娘我的臉的哦!”我哪裏受得了兩張這麼可愛的表情哀求的看著我?頓時敗下陣來,不過醜話可要說在前頭的,莫清歡要收玉蓮兒做徒弟,自然不敢藏私不教他有用的,卻也不敢教他一些惡毒的,畢竟上頭還有我看著,我可不想玉蓮兒也踏上這條路上來,學點自保防身之術我是讚成的。
而莫清歡的所謂的‘按摩’,可不是玉蓮兒理解上的按摩那麼簡單,說直白點就是卸骨頭,拆筋脈,堵穴道等等一係列繁複手藝,所以說對人體的構造,估計是現代最高明的法醫也怕是不及莫清歡的程度,對人體了解的越透,也越利於他發現人體的弱點,讓人更痛!
而這一點,是他逼供,或刑訊人時的必需具備的手段,莫清歡無疑在這一塊的天分是極高的,年紀輕輕就出師,還青出於藍,而也正是因為他對人體太了解,所以按摩哪些地方能讓人感覺放鬆和舒服,他自然也是比別人要更懂得多。
所以他用‘按摩術’來誘惑玉蓮兒跟他學,以逃避我那根本對他不存在的假想懲罰,我也並沒有什麼異議,隻要玉蓮兒開心就好!怕隻怕這個莫清歡從來隻知道如何讓人痛,讓人更痛,還到底明不明白如何讓人舒服?
“謝謝娘,還是離憂厲害!我求了這麼多聲,娘都沒吭聲,結果離憂你才叫了一下娘的名字,娘就立即答應了,娘親你偏心!”玉蓮兒得了我應允,還不忘記嘟囔起嘴輕聲抱怨了一下,而離憂的臉果然在我預料中的因為這一句話,又紅了起來。
我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離憂聽到我的笑聲,臉就更紅了幾分,而玉蓮兒也微笑著靠向歐陽流長的肩,朝著他攤出一個細嫩的手掌,“師傅,你輸了,拿來!”
接著,我就驚訝的看到那萬年都不懂得紅一下臉的歐陽流長,也尷尬著紅起了臉,從懷裏摸出一張像是銀票一樣的東西放進了玉蓮兒的手中,然後還頗有幾分責怪的看了一眼我和水離憂,“水堂主,您也太沉不住氣了,怎麼被玉蓮兒每說一次都會紅一次臉呢?讓我輸了不少銀子了,再這麼下去,我好不容易攢點的小金庫就全要被玉蓮兒這個小鬼靈精挖光了!”
我再度大笑了起來,隨後正色道,“歐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竟然拿你主上我和離憂的事情打賭,所以從這個月起罰俸一年,另外還要倒扣三年俸祿,等回到樓裏後,立即親自送去金閣入帳 !”
“主上,您不是吧!太狠了點,這可都是我的血汗錢啊!”歐陽流長頓時垮下了一張英俊瀟灑的臉,那模樣宛如割掉了他的心頭肉一般,把我們幾人又重新逗笑了起來,連水離憂都笑出了聲。
似乎和歐陽流長因為那天的談話之後,越加沒有嚴格的上下屬關係了,反而像朋友知己更多一些,我喜歡這樣的方式。
終於在我有了離憂之後,又有了尉遲修和歐陽流長這樣可以供我完全相信的人,想必以後的血樓,至少在我的周圍,起碼能多上幾個親近的可以開玩笑的人了,生活也不會再像從前那般,每天的膽戰心驚了!
現在我唯一的一塊心病就是那個該死的韓諾了,等把他也完全處理了,我想我就真的會痛快很長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