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3)

我用力的磕頭,希望憑借痛楚讓主上不要生氣,一隻算不得溫柔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頭,不斷的磕頭,讓我的眼睛刹那間有些看不清楚主上的表情,但是她說話的聲音,卻是一分不少的聽清了,她說,“我不是讓你走了嗎?還跪在這裏磕什麼頭?你一點都不會顧惜你的身.體嗎?身上的傷剛好,就想把腦袋磕扁嗎?你下去吧,我不要你伺候,你之前犯過的錯,也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了,我想睡了,現在不想看到你,下去吧!”

說完她就鬆開了我的下巴,若是在今天之前,聽到主上說不追究我的錯,不罰我,心裏肯定會大鬆一口氣,也會立即求之不得的退下,可是這一刻,我的心卻感覺萬分的難過,因為我似乎無意中傷害到著上了,我很想告訴她,我不走,不是因為我怕她罰我,而是我想證明,我並不是厭惡她,然而我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看著主上起身,要走,我反射的拉住她的裙擺,見她低頭看我,我卻隻說出了,“主上,離憂不走!”

我很想多說幾句,卻不會說!

“不走?你還真想今天給我暖.床,既然如此,本座成全你!”主上似乎有些發怒了,因為她又用‘本座’的字眼了,之前主上.她一直說的是‘我’,所以突然間聽到主上又這般說話的語氣,還有那臉上似乎隱含著不小怒火的表情,我的心不由又緊縮了一下,卻告訴自己主上並不會真正傷害我的,不知為什麼,那一刻的我,就有那種感覺!

所以在被主上大力的拽起,扔到床.上之時,我的身軀除了本能的顫抖之外,心裏其實並不害怕,隻是主上那一扔正好摔到了左肩的一處舊傷,感覺有點疼,半個身子都差點麻了。

“把衣服脫了!”

我聽到主上的聲音響起,這一回我再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立即把那件薄薄的本來就遮擋不住什麼的白紗縷給脫了下來,然後躺好。

“把發髻解.開!”

我又半抬起身子,盡量不去觸碰到左肩的舊骨傷,把頭上的木簪給抽.了出來,長發頓時變傾瀉了下來,我也似乎從主上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驚訝和喜歡,然而那種目光轉眼間就不見了,我想也許是我看花了眼!

“睡進去一些!”主上又命令道,我有些緊張並聽話的往床裏側躺了躺,為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平添了好些緊張,因為我也很擔心,我看的那個書到底有沒有用,萬一讓主上不高興了該怎麼辦?而且身.體裏,要尉遲修給的藥似乎漸漸開始起效了!

然而就在我心亂如麻的時候,主上.她已經彈指滅了燈火,睡到我的身邊,然而,她卻什麼都沒有對我做,閉上眼睛就睡了!

這樣的結果,先是讓我的心了安心了一下,然而更多的卻是失落,主上.她還是生氣了,否則不會如此!

我惴惴不安,想要對她解釋,但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小心翼翼的聽著主上的呼吸,著急著如何開口,身.體裏的熱度卻在這個時候開始往全身蔓延,那藥汁竟然在這個時候發作了?簡直是天要亡我!

我一邊努力的對抗著自己體.內的熱度,一邊還在心中籌措著該如何解釋,卻在不多時後發現主上.她竟然睡著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和滿腹的話語,就隻能這麼硬生生的咽回肚中,身.體的高熱也越發讓我想要宣泄了,我不敢動,不敢發出粗重的呼吸,怕把主上吵醒,更希望自己能熬到天亮,畢竟尉遲也說了,這藥分量不重。

隻是我實在太高估了我此刻的抵抗能力,功力折損太多,若是從前,這點藥的分量自然是壓得下去,然而現在,這一點點的春.藥已足夠我抵禦不住了,我終於還是把主上驚醒了!

“你怎麼了?哪不舒服?”

這一回,我同樣也沒有漏聽,主上.她的語中又掩不住的甘心和焦慮,而我卻沒臉告訴她,我是因何如此的!

然而主上畢竟是主上,不是一般的人能糊弄的過去的,盡管我努力的克製呼吸,但是主上突然間探向我身.體的手,以及橫亙過的半個身子的臉上那鐵青的顏色,還是讓我心中暗叫糟糕!

“你吃了春.藥?”主上的這句話其實已經是肯定句了,下一秒她的臉色幾乎要殺人一般,“你竟然敢吃用藥?”

這一回我無法為自己做辯解,因為我確實吃了,還是我求著尉遲修給我的這藥,看著主上一臉黑沉著的臉,有幾分受傷,又更多的是對我的恨意,我不懷疑她殺了我的心都有了,事實上,那一刻的我情願自己被主上殺了,也不想看到主上那感覺受傷的表情。

然而主上卻隻是把我從床.上扔到了地上,冷冷的道,“現在立即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而我也因為這一句話,肯定了主上她是真的不曾想過要傷害我,按照她以往的脾氣,根本不會容忍我這麼久,也不會與我講這麼多話,早就把我打成肉泥扔出去,或者交給刑堂莫清歡了,哪裏還會隻是如此不輕不重的把我扔到地上就了事?

我的自責和急於對主上解釋的心,讓我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然而肩頭的舊傷和春.藥的煎熬,卻同時在此時襲來,我努力好幾下,終究隻能無力的任自己陷入黑暗之中,心道自己此時若是死了,主上都會恨著我吧!然而我卻沒能告訴她,我不是故意的!

迷朦中我感覺到有溫熱的東西在我的唇上滑動,也有人的手帶著輕柔在我的身上撫著,我很想睜開眼睛,卻又不由自主沉浸在美好的觸感之中,這麼多年以來,我第一次體會到被人觸碰時不會厭惡,反而感覺舒服的感覺,我不懷疑唇上那短暫的溫熱來自於主上,我也不懷疑那胸前的手也是屬於主上的,我隻是懷疑我自己已經死了,主上已經那般恨我了,哪裏還會這麼親我和摸我?

我為自己竟然連死了,腦子裏還在玷汙主上感到羞恥,這種情況在從前從來沒有過,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然而另一方麵,我又同時感覺著放鬆和舒服,終於死了,不用再去記掛更多,也再沒有擔憂了,死亡果然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