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過多排斥的穿到了身上,坐到床邊,感覺身體有點累了,不由自主小靠著睡著了!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人急促的敲門,頓時驚醒過來,連忙去開門,以為是小廝們有急事,卻看到一臉焦急,額頭都是汗的林萍蹤站在了門口。
“林閣主,出了什麼事?”
“水堂主,主上請您立即去鐵血樓開會,主上她似乎生氣了!”林萍蹤頓時把來意說了出來,我一驚,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林萍蹤已經快步的往樓下走了,一邊走一邊道,“水堂主,請您快一些!”
結果我都沒來得及要求換一件衣裳,更沒來得及束上批在肩上的發,就這麼快速的跟著林萍蹤一腳踏進了鐵血樓!
“水離憂參見主上!”一見到主上那有些崩緊的臉,我便立即雙膝跪了下去,不是沒有感覺到眾人落在我身上,有些好奇又有些窺探的眼神,隻是此時的我,眼睛裏隻有主上一個人的情緒,別人的我顧不上。
“起來,過來!”主上道。
我聽得出她的聲音在竭力忍著發火和暴怒,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怒,卻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主上更不高興,立即從地上起了身,幾步走到了主上麵前。
不知是一路跟著林萍蹤急趕過來,還是這不爭氣的身子實在到了強弩之末,不過一跪一起之間,我的身子都有些感覺要搖晃一般,我忍著,盡可能的讓自己不動生色的站到主上麵前,但是主上似乎還是發現了什麼,“把手給我伸出來!”
我隻好把手伸了過去,主上扣住我的手,短暫的停頓了一下,然後便往我體內輸真氣,我雖感覺到了,卻奈何我的丹田已空,所以主上縱有再多真氣內力輸我,也是沒有用的!
而我卻恐懼著我的秘密終於還是被主上發現了,以後這樣無用了的我,如何還能留在血樓之中?
果然,我聽到主上的聲音冷冷的道,“會議明天舉行,尉遲修留下,其餘都退下!”
“是,主上!”隨著這聲話響後,很快鐵血樓的大廳內就隻剩下我們三個人了!
主上放開了我的手,卻沒有問我,而是問了一邊的尉遲,“尉遲修,你說他是怎麼回事?他的內力呢?”
我的臉色也忍不住僵硬起來,不想連累尉遲,終究還是要連累他了嗎?很想幫他,可是如今我自身都保不住了,此刻插嘴,怕是反而會害了尉遲,便也惟有閉緊嘴巴不吭一聲了。
尉遲看了我一眼,朝著主上便跪了下來,終於把我的一直在人前小心掩飾著的內力的秘密說了出來,“一月前的邪魔山大戰,水堂主的內力已經折損了五成,這一個月一直是在苦撐著,怕被主上您發現,鐵閣和錫閣閣主雖然被主上您所殺傷,但是手下的餘孽卻全是水堂主一人處置了的,而這一場下來,他的內力就更折損了三分,還中了一刀!這兩日又寒風入體,剩下的那兩分真氣也散落到身體各處去了,所以此刻水堂主的體內才會沒有半絲內力!”
我閉上眼睛,心如死灰的等待著主上的宣判,一個已經一無用處的邪堂堂主,哪裏還有留在血樓裏的資格?
然而我等來的卻不是主上的怒火和嚴懲,而是一句,“如果盡心調養,能恢複幾成?”
“竭盡全力調養,也頂多恢複六成,已不足以擔任邪堂堂主的職責了!”當尉遲修實事求是的說出我能恢複的最好狀態時,我都始終沒有聽到主上關於要處置我的決定,反而是命令尉遲給我用最好的藥,能恢複幾成就幾成。
聽到這樣的話,豈止我,連尉遲都有些不敢相信,隨後我就聽到了他嘹亮夾著興奮的‘是,主上!’,我知他是為我的命被保住而高興。
而我卻在擔憂幾乎已經全廢的自己,還能為主上做點什麼呢?
正在思忖間,卻聽她喊我,“離憂,過來,再走近些!”
我緩緩的靠近,因為難以平複的激動心情,我的身子有些顫抖,卻聽她近乎溫柔的聲音說出更讓我不敢相信的話來,“回去把衣服換回來,邪堂堂主依舊是你做,不過你如今的身體怕是不能太強負荷的操勞,邪堂下的六閣閣主,從現在起就脫出邪堂,不歸邪堂管轄,讓他們各施其職吧!這個明日我會在堂會上說的!另外,西樓和你原來的住處,就不要再住了,把東西收拾一下,搬到血炎樓來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