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看著被包成棕子的腿,在心裏早已將秦叔罵了上千上萬遍:庸醫,我腿隻是扭傷而已,憑什麼說我骨折了,完全是庸醫,說什麼要月餘才會好……
翟寒看阿荷那恨恨的表情,心知她一定在責怪秦叔,笑道:“秦叔走了,你要罵就罵吧,憋在心裏很好得更慢的。”
阿荷轉頭狠瞪了翟寒一眼,雖然很想罵,但是對於翟寒她還是心存戒備,敢怒而不敢言。
那夜,阿荷再次失眠,並不是因為腿腳痛,而是因為翟寒,這是翟寒失憶以來第二次為男人失眠。第一次是因為李燁突然帶著李凡跑到小魚島上說她是他的妻,那次是因為震憾;而這次卻是單純的為一個男人失眠。就翟寒的形象,完全符合他山寨的身份,可是他的行為,卻完全不似山寨。想起王媽的話,阿荷更加對翟寒好奇,他明明是一個山賊,尤其是阿荷被帶回來的那天晚上,他那冷得嚇人的聲音,活脫脫一個山大王,而且還非常像殘暴的山大王。
阿荷回想那晚的情景,仍然心有餘悸,要說在今天之前她還在為自己母子性命擔憂的話,那麼現在阿荷卻一點都不擔心。試想,如果他真的有心殺他們母子,不必動手,隻要在群狼圍住他們母子之時置之不理即可。
可是翟寒不但趕走了群狼,也沒有丟下受傷的母子,反而將他們娘倆從山上背回來了。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阿荷固執的告訴自己,那是他應該做的,如果不是他們將自己抓回山寨,她們娘倆又豈會遇到狼,更不會摔成現在這副德行,所以千錯萬錯還是他們山賊的錯。翟寒現在也隻不過是在做他應該做的事,想到這阿荷笑了,自言自語道:“對,就是這樣的,如果不是他們將我們娘倆擄回,指不定這會我們早在山明水秀的地方安家落住了。”
阿荷越想心裏越踏實,這一踏實竟然睡著了。
李凡坐在床上看著仍然熟睡的阿荷,頑皮的捏住了她的鼻子。
“嗯、、、”阿荷嗯著將兒子的手掃開。李凡如此試了幾次阿荷仍然未醒,索性往阿荷身上一趴。
“啊、、、”阿荷痛的大叫出聲。
“哇、、、啊、、、、”李凡嚇得大哭。
阿荷睜開眼看見,趴在自己身上的兒子,心知自己剛才的大叫嚇著他了,不由哄道:“好了,乖兒子,別哭了,好嗎?是媽媽不好,媽媽不應該那麼大聲。”阿荷伸手抹去兒子臉上的淚,一邊解釋道:“乖兒子,聽話,娘剛才不是故意的,娘……”她本想說因為兒子壓著她受傷的腿,她才痛的失聲叫出,可是一想到這樣兒子可能會讓兒子更難過,索性不再解釋了。
“娘”
“好了,另哭了,凡凡是男生,不可以常哭的哦。”
站在門外的翟寒聽著阿荷母子的對話,似是猜出剛才那聲尖叫因何而來,不由搖了搖頭,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