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荷悄悄的靠近東麵第一間房,如果她沒錯的話,這應該是翟寒住的房間。她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會,卻未聽見任何聲音,有些猶豫,如果凡凡在,裏麵不會如此安靜啊。阿荷想了想,還是決定走到樓下去看看,天都快黑了,應該不會去別的地方吧。
阿荷悄悄的走下樓,大廳的客人不是很多,她幾乎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吃飯的兒子同翟寒。阿荷笑眯眯地走過去,愉快的向翟寒打招呼。
“翟寒,我能同你們一起吃飯嗎?”
翟寒很是訝異,印象中阿荷從未如此愉悅的對自己說話,而且也是第一次聽到她叫自己翟寒,有點像偷吃了糖的小孩子,心裏有些甜甜的。
雖然心情很是愉悅,翟寒還是不動的聲色的道:“坐吧,他們沒送飯菜上去嗎?”
“娘,你的臉怎麼了?”李凡看著阿荷臉上那紅色的掌印道。
阿荷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道:“沒,沒什麼,娘剛才不小心撞了。”
“哦,娘,你以後可要小心的,紅紅的一點都不好看。娘,你快坐,這裏的菜很好吃的哦。”凡凡熱情的拉著阿荷在身邊坐下。
阿荷沒料到翟寒會問,一時有點發窘,她怎麼好對翟寒說自己懷疑菜裏被人下毒不敢吃呢?隻好訕笑道:“有,有送,隻是覺得大家一起吃飯會香點。”
翟寒雖然聽到李凡的說話,但是阿荷說是撞到了,他沒好看,更何況阿荷似是有意不讓他看見,因此他並未在意,也沒追問,隻是吩咐小二加多副碗筷。
“娘,你試試這個圓圓的很好吃哦,寒叔叔說這叫‘紅燒獅子頭’,可是真的好奇怪,凡凡在有看到獅子,好大好大,而且很凶很凶的,那麼大的一隻豬它一會就吃了,這個獅子的頭怎麼這麼小。”李凡興奮地說著,並未留意到翟寒有些奇怪的眼神。
嘴裏塞著一顆‘獅子頭’的阿荷,一聽兒子說到那血淋淋的場麵,實在很想將含在嘴裏的那顆‘獅子頭’吐出來,可是突然發現翟寒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隻好很努力的咽下去。
“嗚嗚、、、、”阿荷一手捏著脖子,一手拍著胸口,一副快要咽氣的樣子,嚇得李凡大叫,“娘,娘,你怎麼了?”
阿荷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想也沒想,直接將桌上的唯一的一杯水拿起來往嘴裏灌,好半晌,阿荷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紅著臉道:“對不起,我……”
“娘,你喝了寒叔叔的水。”
李凡的話好似晴天霹靂,阿荷呆愣地看著空空的茶杯,臉像火燒似的迅速紅到脖子。
“阿武,再倒杯水來。”
翟寒將阿武遞來的那杯水放在阿荷手邊。
“對、、不起、、、我、、、、”阿荷試圖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知道自己現在肯定像極了煮熟的蝦子,她剛才實在是咽的太難受,才會……
“我知道。”翟寒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異樣。
“我吃飽了。”阿荷匆匆說完這句就飛也似的逃到了樓上,甚至連兒子都顧不上。
翟寒看著阿荷的背影消失在樓上,才慢慢的收回目光,其實早在李凡喊出那句話之前他的臉就紅了,隻是滿臉的胡茬成了最好的掩飾,再加上翟寒刻意平靜的聲音,並未讓人看出異樣,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刻心跳的有多快。
“寒叔叔,娘怎麼了?”李凡仍然瞪著阿荷消失的樓道,不明白為什麼娘突然跑得那麼快,而且臉還那麼紅。
“哦,沒什麼,你娘不是說吃飽了嗎,你快點吃吧。”翟寒說著將僅剩的那顆‘紅燒獅子頭’夾進了李凡的碗中。
翟寒看著空空的茶杯,眉角不覺翹了起來,原來她也可以這麼可愛的,但是隨即臉又沉了下來,雖然剛才阿荷的臉很紅,但是那明顯的掌印還是看得出來。他記得之前阿荷說是撞到了,那分明是被人摑了一巴掌的痕跡,阿荷的話也隻能騙騙李凡,都怪自己,應該早點看到的。翟寒站起朝後院而去,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