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寒看著跟在身後的阿荷,決定還是先回綢緞莊換下身上的夜行衣再做打算。
翟寒帶著阿荷回到了綢緞莊,幸好這個時候凡凡同李嬸夫婦已經睡了。
燈光下翟寒看著一身喜服的阿荷,有著說不出的別扭,尤其是阿荷臉上那濃豔的莊,完全蓋住了阿荷清秀的氣質。
翟寒的眼睛在瞥見阿荷脖子上凝固的血跡時,眼神一沉,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滿是心疼還隱隱有著殺氣,他不該這麼輕易放過那老色鬼的,此時的翟寒腦中已在思索要如何回報老色鬼。
跟著翟寒來到綢緞莊的阿荷,也打量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勾魂的丹鳳眼,挺翹的鼻子,白嫩的麵頰……很漂亮,漂亮的沒話說,絕對是美女中的美女,再往下看偉岸的身材……怎麼看也是男人的體型,如果單看身體,那偉岸的身形,絕對是眾多女人夢中情人的標準,若是看臉,那絕對是令男人垂涎三尺的美色,可是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卻長在男人身上,還真是暴殮天物。
翟寒自是感受到阿荷那驚豔的眼光,不由惱火,想自己可是為了保護她們母子再會剃掉保留了十多年的胡須,這會阿荷卻用那種眼神看他,翟寒很是惱火。
翟寒回到裏屋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冷著臉對阿荷道:“我現在要出去辦事,你將自己脖子收拾一下,留在這裏等我。”他決不能容易有人傷害他保護的人。
阿荷一聽,以為翟寒又要丟下自己忙道:“不,我要一起去,脖子已經不痛的,真的,不信你看。”
翟寒看著阿荷倔強的小臉,心知她是不可能一人乖乖留在這的,不由惱火,看來今天是去不成了,也罷,讓他多舒服一日。
阿荷一把拽著翟寒的衣袖道:“你不可以丟下我的,你去哪我都跟著。”
“去哪你都跟著。”翟寒沒好氣的盯著阿荷,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個好去處,一個阿荷絕對不方便去的地方,就當是個小小的報複吧,翟寒如是想。
翟寒並沒理會阿荷,隻是從屋後拿出一套男人的衣服扔給阿荷,“要去就將衣服換了。”
阿荷看著突然變冷的翟寒,不敢吭聲,隻是默默跟在翟寒身後。
豔春樓門前
翟寒其實並不是真的要進去,他隻是有點生阿荷的氣,更想知道阿荷會不會繼續跟下去。
翟寒指著豔春樓對阿荷道:“我要去的地方就是這裏,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留在外麵,也可以去找間客棧住,不一定要跟著我。”
“方便,很方便。”阿荷當然知道這豔春樓是什麼地方,雖然她對於翟寒說的有重要事情要辦就是來逛窯子很不能接受,不過兒子在人家那,說什麼也要跟好了。雖然在外麵等著要好些,可是現在是冬天也,她才不會傻傻的在這挨凍呢,頂多他同人辦事的時候自己不看就是了。
翟寒看著阿荷明顯不爽的神情道:“你確定嗎?”
“確定,再確定不過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逛窯子嗎?她又不是沒逛過,怕什麼呀。突然阿荷想是想起了什麼,她好象以前也逛過窯子,好象是在……正想抓住腦中閃過的片斷。
卻聽翟寒道:“那好,我進去了。”
看著已進入豔春樓的翟寒,阿荷什麼也顧不上想,抬腳跟了進去。
阿荷看著正在喝花酒的翟寒,心裏很是生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說什麼要辦重要的事,原來是來喝花酒,笑話了,喝花酒難道比她兒子還重要。
看在他救自己的份上,阿荷本來將他定位為好人,可是現在,打死她,她也不會說這個男人是好人。
阿荷看著坐在翟寒身邊的女人,很是同情。自己長得比男人醜也就罷了,還敢在那個人麵前買弄鳳騷,真是不要臉中的不要臉。她再看向翟寒,明明長得比女人還美,這會還來找女人,也不怕被別的尋芳客當成花姑娘,想到這,阿荷還真的希望這個曾經救自己的大俠被男人非禮,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來逛窯子。
翟寒不用眼睛看也知道阿荷的臉色一定臭到了極,故意摟著姑娘往裏走,並回過頭對阿荷道:“你要是餓了就吃吧,你要是不想待了可以先走。”
阿荷看著走進內室的翟寒,恨得牙癢癢,要知道她到現在還沒見著兒子,而那個殺千刀的男人,竟然,竟然……
阿荷瞪著消失在簾幔中的那對狗男女,恨不得拿刀逼那男人將兒子交出來。
阿荷一瞬不瞬的盯著簾幔,雙手拿著雞,一口狠狠地咬下去,心道,你想甩開我,沒門,既然你們都不要臉,我怕什麼,隻要能找回兒子,我忍,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