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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仙站在床前,靜靜端詳著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中的女子,師傅已經為她擦拭好了身子,也換了一件幹淨清爽的衣裳。
見她雙目緊閉,柳眉微皺,緊抿的唇有一絲甘冽,臉色雖然還是蒼白,但是仍然無礙她出塵的姿容。
誅仙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十五年來未曾接觸過外人的他隻覺得眼前的女子莫名的究起他的心湖。
默默的想著,也期待著,這雙緊閉的雙眼掙開後,會是怎樣的風采呢?
“師傅,她怎麼還不醒來?”誅仙問著在一旁搗著草藥的師傅。
師傅抬眼掃了一眼誅仙淡淡的說:“她受了內傷,我已經為她輸了真氣,該醒的時候自然就會醒。”
“真的嗎?”誅仙還是有些不放心。
“嗯!”師傅望向床上的少女,眼裏卻浮現出了另一張麵孔,那個永遠溫文爾雅,一身儒衫的男子,床上的少女與他是那般的相像。
這大楷就是命中注定的,她回過頭繼續搗鼓著草藥,眼裏卻泛起來一層迷霧。
“月如,你長大了要做我的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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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我的父母死了,我沒有家人,也沒有了家了,我隻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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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為什麼害死他們的是你,為什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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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是誰在叫她?
又是誰在獨自起舞?
那懸崖上的身影?
為何如此神傷?
是誰?到底是誰在叫她?
“師傅,她好像醒了。”誅仙見床上的女子,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樣,抵著枕頭的頭不停的搖晃著。額頭冒出絲絲冷汗,包紮著的手腕因用力而沁出點點殷紅。
誅仙莫名的心疼,他情不自禁握住了那雙不安的雙手,給予她溫柔和安撫。
女子從夢魘中掙紮醒來,不期然碰上一對關懷的眼眸。
“你是誰?”她皺起眉頭,為什麼她會在這裏?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啊,頭好痛,為什麼自己什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又誰?
“我是誰?你又是誰?”她的頭劇烈的疼痛,腦子一片空白,她抬起迷茫又恐懼的臉:“告訴我,我是誰?”
誅仙一心沉浸在他那雙眼睛中,那是一雙可以勾人心魂的桃花眼,讓人不可深看,隻怕多看一眼就會沉淪。
醒來的女子嘴裏口口聲聲問自己是誰,她是誰?誅仙瞪大了眼,他還想問她她是誰,為什麼會在崖下呢?
“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我和師傅采藥在崖下救的你。”誅仙看向她迷茫的臉實話實說。
“救我?崖下?為什麼我在崖下,那你們是誰?”為什麼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會被救,又為什麼在崖下?
“啊!頭好痛,好痛.....”月如頭劇烈的疼痛使得她要抬手敲頭,卻不料自己的手動彈不了。
看向正被誅仙緊握的雙手,她有些怒意:“為何抓住我的手不放?”但是事後又想了想:“你認識我嗎?”要不然他眼裏的關懷和此時的舉動是什麼?
“啊,我,對不起!”誅仙接受到月如微帶怒意的眼神,連忙鬆開了手,臉已經泛紅,不好意思地下了頭說:“我,我不認識你?”聲音小得如蚊。
“你是趙月如。”隨著聲音,美婦站到了月如的麵前,望著那張與記憶的人如出一轍絕色容顏,心裏有了主意。
“趙月如?月如.......”是夢裏被那個男子呼喊的名字,那麼那個男子又是誰?她為什麼那麼悲傷,為什麼喚著自己名字的語氣是那樣的淒冷?
頭又開始疼痛起來,劇烈的痛使她在狹小的床上打著滾,嘴裏不停的喊著好痛,好痛。
“別想了,你想不起的?”美婦說話間,已經點了她的穴,讓她動彈不得。
但是她依然可以出聲說話,雖然她不能動了,可是頭痛依然使她的絕美容顏緊緊繃著。
沙啞的聲音響起,她開口問道:“我是怎麼了,怎麼了?”
“我想你失憶了?”丟下一句話,美婦走出了房間。
月如看向離去的背影,心裏更加迷茫。腦子裏回蕩著她那一句‘我想你失憶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失憶了嗎?那麼自己失憶前一定發生過什麼?
但是她依然可以出聲說話,雖然她不能動了,可是頭痛依然使她的絕美容顏緊緊繃著。
“你,你還好吧!”見房間裏就剩下自己和她,誅仙有些不自在起來,不過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自己還是忍不住擔心。
月如沒有回答,她的思索早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隻是茫然的看向遠方。
“那個,你餓不餓,我煮了野菜粥。”誅仙擾擾頭,低低的說,臉上泛起了紅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