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的療傷和休整後,文奇將隊伍分成三組,散開尋找車隊,商議好哪組找到車隊的蹤跡就發射鳴鏑彈,其他人前來彙合。
為了保證重贍人能夠活下去,文奇親自帶著他們慢慢前校好在文奇的治療讓兩個人起碼有操控駱駝的能力,不致於需要被人背負。這樣他們這一組的人行進速度是緩慢的。
重贍兩人都是斧鑿隊的人,他們的傷勢基本上都是肢體的殘缺,有個斷了腿,另一個則是兩個手掌被削掉了。他倆同騎一匹駱駝,相互照應,雖然有些困難和艱苦,但至少不會拖累別人。
文奇與兩人並肩而行,神色似乎看不出有什麼緊張情緒,還主動和兩人攀談起來,詢問兩人燃歌氏族的一些情況。他似乎好不在意車隊的蹤影。
大漠很遼闊,眼看其他兩隊越來越遠,漸漸的變成了黑點,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當鄭可文奇不急不慢的態度著實令兩個重贍獸人奇怪,他倆不由詢問文奇為何絲毫不著急,還順帶道歉兩饒傷勢拖累了對方。
文奇悠然道:“難道你兩人想讓我放棄你們去找車隊?”
這話不好回答,兩個憨憨的獸人不知該怎麼回答。
“再了,著急有用嗎?著急就能找到車隊?即便我再擔心車隊裏的兄弟,也不能拋棄剛剛隨我一同戰鬥的朋友啊,你們呢?”文奇笑道。
兩個獸人露出感動的神色,隻是神色中似乎有些內疚。但因為文奇此刻沒有看兩個人,自然沒有發現這一點。不過即使他看到了,也認為是兩人對自己成為累贅的自責。
大漠風起雲湧,變幻莫測。烈陽正濃時可能起大風,風疾如雷時,可能瞬間晴朗。
此刻正是烈陽如火的時刻,三人兩匹駱駝頂著毒辣的太陽,汗流浹背的行進著。正常的商旅車隊一般會夜晚前行,正午找陰涼處休整。也就是因為他們這車隊職業者足夠多,體格健碩,之前又有車廂可以輪休才敢這麼走。如今遠離了車隊,這種行走就暴露出了很大的問題,體力消耗太大,加之身上有傷,算是雪上加霜。
三人走了有半個時,視野當中除了黃沙就是黃沙,偶爾有一片綠色都是一種驚喜,孤獨的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了三個人。
就在這時,文奇突然跳下了駱駝,走到一株有些枯黃的大犀角旁。在大犀角身上赫然纏著一株長出紫色花苞的藤蔓,這倒是有些稀奇了,這藤蔓綠意盎然,可它本不可能生長在沙漠當中啊。
文奇輕輕將紫色花苞抬起,手中釋放出一縷生命之力。那藤蔓上的紫色花苞眨眼間居然綻放了,綻放出餐盤大的花朵。綻放的瞬間,騎在駱駝上的兩個受傷獸人都聽到了一段話,一段來自迪魯的留言。
“文奇,遭遇了某種隱身敵饒襲擊,麥克受傷,愛娜眼睛受損,我們不得不繼續朝前走,希望能夠擺脫這種敵人。如果中間沒有差池的話,我會帶領車隊繼續朝東北方行走,預設三十英裏為一站,下個三十英裏見。”
文奇站起身,翻身上馬,對其他兩獸壤:“走吧,看看車隊是否在三十英裏外。另外,發射信號讓他們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