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真傳離歌(1 / 2)

木離正在抽打執事,聽得山穀中仙鶴清鳴,身邊兩位護法一抬頭,臉色猛然大變,“堂主,是真傳離歌!”

木離收回鞭子,看兩人臉色驚慌,心道,真傳這麼威武?眼睛一花,眼前降下一頭白鶴,兩條大長腿筆直,從上麵走下兩人,正是宋玉書和離歌。

“木離,你好大的膽子,刑罰弟子就無法無天了嗎?”宋玉書一過來,就先發製人,“盡敢帶人闖入靈穀鞭打執事!”

木離沒理會他的狂吠,和兩位護法先見過真傳,必要的禮節還是要有的,“見過真傳師兄。”

木離直起身冷冷看向宋玉書,“姓宋的,沒錯,我就是過來找你麻煩!”

宋玉書氣得臉都紅了,像隻小狗,可憐巴巴地看向離歌。

離歌忍不住皺起眉頭,對木離第一印象很差,出言道:“你無故毆打執事,對師兄不尊,將你的刑罰令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木離聽連子塵說過,宋玉書身後便是真傳離歌,果然不假,聽了臉也冷了下來,“真傳師兄你恐怕沒這個權力吧?對師兄不尊?嗬嗬,我就被奴役在這個山穀,你問問他,這裏死了多少人,讓我如何尊敬?至於無故毆打執事,看看這些雜役,我抽他沒錯!”

離歌走在哪裏到處是被人捧著的,眼前這個記名弟子卻敢質疑他,果然很好,“雖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也有錯,已經補償給你了,這些雜役又怎麼了,可曾奴役你們?”

離歌目光轉向雜役,那些雜役聽了搖頭。

木離道,“真傳師兄難道沒看到他們身上的傷?”

“看到了,你想說什麼?”

“雜役也是門中弟子,憑什麼被抽打!”

離歌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轉而怒道,“執事抽打雜役不是天經地義嗎?你休要狡辯,反而是你,無故毆打執事,交上刑罰令,跟我去刑罰殿,剝奪你刑罰弟子身份。”

木離哈哈大笑,“好個天經地義,就算雜役被抽死,也是天經地義?”

“不是嗎?”離歌理所當然地道,“內門有內門的地位,外門有外門的,雜役最底層,沒地位,死了就死了。”

木離被噎了一下,他有點明白了,要麼,兩人三觀不在一個頻道上,要麼,這家夥故意的,又聽離歌道:“而我,真傳,有直接剝奪六品以下刑罰弟子的資格,你不交,我自己拿,生死自負!”

離歌說著,眼前凝聚出一張青色大手抓向木離,而木離身後的兩名護法慌忙拔劍衝上去抵擋,離歌目光一冷,“來得好,為虎作倀,一塊兒剝奪了!”手掌驀然漲大,抓向三人。

叮——

木離出劍了,刺向離歌的後背,砰地一聲,離歌的法力罩自主彈了出來,施法的離歌大意之下一個踉蹌,不由大吃一驚,這時候,白浪兩人也一劍劈散了大手,兩人卻沒有半點開心的表情,若不是木離偷襲離歌,打斷施法,兩人根本扛不住那隻大手,神情戒備地望著離歌。

“是你?”離歌看著木離,第一次認真打量著他,“竟然將我法力罩逼出來,好劍術!”

“你們兩個退下!”木離提劍目光看著離歌,“與你們無關!”

“堂主!”

“你們不是對手,先退後!”

兩人依言退下。

“論修為,我拍馬趕不上你,論地位,你高高在上,”木離認真地道,“但論劍術,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離歌眼中冒出一團怒火。

“我找宋玉書麻煩,完全他咎由自取,他可不像你表麵看到的那樣,你不是我,完全無法體驗我曾在這裏過得什麼日子,每日與死亡為伴,在這裏,我曾將我的夥伴埋葬。我處置執事,完全按照門規,雜役也是萬花宗弟子,可以被抽打,卻不能被虐待,你兩隻眼睛,被你兩隻豬耳朵遮住了吧,沒有資源的雜役,看不到他們的傷很難愈合嗎?”

“豬耳朵?”

兩名護法內心狂吼,完了。就連宋玉書眼皮都狂跳,果然看到離歌臉黑了,他最忌諱別人說他大耳朵,更不用說豬耳朵了。

真傳不可辱!

宋玉書內心狂喜,木離,你死定了!

那名中年外門執事早已爬到了一邊,恨不得殺了木離,這時候,忽然覺得木離不那麼可恨了,有種無力感,人家都敢罵真傳,無論找死還是狂妄,人家敢做,抽他一個外門弟子又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