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有外門弟子圍過來看熱鬧,木離讓人將他們趕走,然而那些人根本不聽,人越聚越多,好奇地觀望,還不時地輕笑幾聲。
“白浪,誰如果再敢嬉笑,給我揍他!”
“是,堂主!”白浪大聲道,一臉獰笑地走向那些外門弟子,處理了兩個刺頭兒,外門弟子不幹了,大聲嚷嚷。
木離冷冷地道:“這裏死了你們一個同門,你們居然還狼心狗肺地嬉笑,你們要鬧,可以,我會報給峰主,看看他怎麼處理!”
眾外門弟子這才頭腦冷靜下來。
同時,大批刑罰弟子趕來,將周圍圍了起來。
木離等長老的時候,不斷思考,五個人頭部畫麵不斷在他腦海閃現,“抱頭,抱頭,對,抱頭!”
木離看過玉簡,更看過陸鈞旺的死狀,他們四人都是抱頭慘死,陸鈞旺的指甲甚至掐進了肉裏,而眼前的梁寒雙手隨意地放著,看上去和眾人的死狀相似,卻又不同。
木離又過去看了一眼,除了鼻眼流血,整張臉完好無損。
木離再次觀看梁寒的玉簡畫麵,發現,他的腰牌,係反了,應該是正麵朝外,而他身上腰牌正好相反。
這是不可能的,木離這個新人都不會弄錯,何況是其他人。
第三點,其餘四人死後五官幾乎扭曲,而梁寒看上去還像個人。
解鎖了甲子山穀,木離正好空餘兩個窗口,將其中一個鎖定在了這裏,查看周圍圍著的外門弟子神色,看有沒有異常人。
過了一會兒,齊長老和萬長老兩人聯袂而來,同一時間,峰主也過來了。
檢查過後,將屍體帶回了刑罰堂內,木離依舊被安在了主位上。
萬長老坐定,看著木離問道,“你怎麼看?”
“弟子覺得是他殺!”
“啊?”
本來忐忑不安的刑罰弟子聽見忍不住一陣驚呼。
“哦,何以見得?”
“第一,令牌弄反了,第二,五官太正常了,與前三位堂主的死狀不符,前三位包括外門弟子陸鈞旺都是抱頭而死。除了看起來像,實際上,一點也不像。這是故意嫁禍。”
齊長老並不意外,冷笑,“還真當我刑罰殿好糊弄的。”抬手從梁寒耳朵裏抓出一根細長的針,寒光閃閃。
木離看到恍然,聽萬山道,“這是法器,可能匆忙意外留下來的。”
“木離,你說怎麼辦?”齊長老問。
“這還不簡單,查法器來源,讓有這種法器的弟子記錄下來這一天幹了什麼,不就一清二楚。”
齊長老苦笑點點頭,木離反應很快,思路也對,但隻有他用玉簡這種方法來判斷,他們刑罰殿一旦確認嫌疑,都是經過嚴酷審訊,事情若處於嚴重狀態,刑罰殿也會暗中強行用禁術搜魂。
當然,這種手段僅僅是尋找思路,並不能拿在台麵上。
齊長老發出訊息很快有了回音,看了一眼,遞給了峰主犁芒,全程犁芒黑著臉,仿佛一座憤怒的火山,看了一眼傳訊玉簡,然後通知五名外門弟子前來。
很快,三男、兩女五人先後進入了大殿。
木離通過窗口地圖觀察五人,發現其中一名外門弟子神情有點緊張,但進入大殿後,那名弟子突然冷靜下來。
好演技!木離由衷讚歎一聲。
他若不是從外麵開始近距離觀察他們微表情,還真一下不好分辨出來,其他四人都有點忐忑,但心中坦蕩,臉上倒是沒多少變化。
木離咳嗽一聲,“將你們的針形法器取出來。”齊長老又將審問的事情交給他來做,木離心中感激他培養,但他真的不想審,會得罪人,特別是峰主。
這五名外門弟子目光看向了上麵的犁芒,犁芒臉一冷,“看著我幹什麼,照做!”
五名弟子一一將針形法器取出來,木離讓韋剛將其取過來查看,針形法器一般有六、十二根成套一組,其中一名弟子是五根,少了一根,木離將其餘法器還給眾人,根據玉簡中的信息,看著那名女弟子道,“你叫黃麗,對吧,少了一根。”
“我丟了一根。”黃麗爽快地承認。
木離失笑道,“你這個理由真強大,自己的法器都能丟了。”
黃麗忍不住臉紅道,“四年前在外冒險,碰到一洞長毛蜘蛛,殺蜘蛛的時候,回來才發現弄丟一根。”
“那你沒找找?”
“丟就丟了,冒險很正常。”黃麗隨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