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懊惱的弟子聽了木離的話一愣,看到楊護法臉憋得通紅,眾弟子忍不住發笑,沐雲在人群中笑著大喊,“對啊,楊護法,去掉一天,還有九天的量,哪裏去了?”
眾弟子哄堂大笑,木離迷惑不已,看著楊萬才,“有什麼不對?”
楊萬才狠狠地瞪了眾弟子一眼,叫屈道:“堂主,哪來的九天的量,一天都破壞完了,怎麼可能有九天的量。屬下兢兢業業,如果堂主要查,請便!”
楊萬才說著一拍儲物袋,拿出一本賬本遞給了木離。
木離接過,看楊萬才憋屈的神情,意識到有點不對,“和鬼眼草不一樣嗎?一天兩熟,去掉一天,不還有收集起來的九天的量嗎?”
眾弟子再次失笑。
楊萬才這才明白,木離還是個土包子,道,“堂主,鬼眼草是地下的東西,一天兩熟,一年靈植就全毀了。除卻二十畝交給刑罰殿,我們十畝,一半兒種植的是靈穀,靈穀一月一熟,另一半兒種植的是戊戌豆,十天一熟,這已經極限了,不然,第二年要重新購買靈植幼苗。”
木離心道,原來如此,臉也緩和下來,純粹是經驗害死人。
楊萬才打開賬本,讓木離看,“這是五畝靈穀的量,減去雇傭記名弟子打理三十畝地的費用,還有我們日常生活開銷,基本收入和花銷相抵,我們真正的淨收入是這五畝戊戌豆。”
“一畝地,十行十列,一百株,一株可以產豆五十粒,總共兩萬五千粒。隻是昨天遭受鼠災,三十畝地都受損,但我們要按量上交刑罰殿,不得不補充,所留下的戊戌豆,僅剩千粒。”
木離從椅子上站起,走下來對楊萬才彎腰道歉,“誤會楊護法了!”
楊萬才謹慎地避開了,“不敢。這畢竟屬下保護不力!”
他又不是神,有錯就認,合情合理。
但落在弟子們眼中,多少有點驚訝之色,對木離更敬重一分,不是所有的堂主都這樣,前三任堂主百分之百正確,壓得眾弟子喘不過氣。
經過這一舉動,楊萬才臉色明顯轉換過來,對木離更客氣了,“受損的不止是我們的靈穀。”
木離將賬本還給他,“昨晚守護靈植的弟子是哪一組?”
“梁寒那一組。”
梁寒死了,隻剩下一隊人。
木離看向下麵十人,十名刑罰弟子略顯不安,“拿出玉簡,將昨晚的事情記錄下來,我看看。”
十名弟子不敢有任何隱瞞,木離的恐怖他們心裏清楚,根本隱瞞不住。韋剛將玉簡收集起來,遞給木離。
木離一一看過,看著下麵十人道,“雖然梁寒死了,你們暫時沒了伍長,齧靈鼠昨晚確實瘋狂,有著不可抗力的因素在,但你們也有懈怠,而且滅殺齧靈鼠,整個隊伍混亂不堪,沒有配合。”
接下來,木離開始宣判,“扣除楊護法和昨晚守護靈植弟子這次的資源,予以懲戒。”
很輕的處罰了,如果是前三任堂主,絕對連下一個十天扣掉。
“謝堂主!”
木離點點頭,開始盤算,他拿千分之一百的資源,兩萬五千顆豆子,十天可以得到2500顆,而護法比例大概是千分之三十,三人每人可得750顆,而十名伍長,是千分之十,每人可得250顆,至於百名弟子,比例大概是千分之七,一人可得175顆,還根據品級高低有所增長,這個幾乎可以忽略,略有剩餘的納入公賬。
木離沉吟問道,“楊護法,和我們相比,一般外門弟子資源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