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和韋剛沿路看到不少遭殃的靈植山穀,有些弟子哭天搶地,十分悲慘,木離不解地問,“受損也是黑丁峰受損,與他們何幹?”
“堂主,這些人都是接了承包靈植山穀的任務,上交峰中一定量,餘下的就是自己的,和我們不同,這次靈穀遭殃,他們還得倒貼。”
木離恍然,難怪如此,心道,自己若是個普通弟子就好了,絕對能在這個時候大賺一筆。
木離兩人達到刑罰堂的山穀,便看到了一副七零八落的場景,一些靈穀都折了,仿佛經曆了洪水一般,七倒八歪。
穀中有一隊值守弟子,還有十名做雜役的記名弟子。
楊萬才正指揮著雜役們用封靈液修複靈植,“都給我仔細點,不然沒報酬!”雜役們小聲答應著,手中的動作不慢。
楊萬才見木離降落穀中,忙迎了上去,“堂主,你來了。”
木離點點頭,看著三十畝靈植皺眉,“指望這十名記名弟子什麼時候能修複完?”
楊萬才吐口氣道,“堂主,那也沒辦法,靈植山穀都遭災,熟悉靈植的記名弟子,人手緊張,還需要大量錢財,不劃算。而且人多,靈植會受到打擾。”
“塗封靈液簡單,將懂的弟子叫過來,全力搶救,不然影響收成。”木離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紅披風,將外麵的袍子也脫了,扔到了旁邊石頭上,隻剩下裏麵的短衫,挽起袖子。
“堂主,你這是?”
兩人有點吃驚地問。
“自然是幹活兒!”
木離看見雜役們侍弄靈植,頓時手癢,也感覺自己犯賤,被裘萬川那麼虐待,但看到靈植還是心生喜歡,忍不住想動手。
木離不管兩人,在盆中洗了手,手上有一層淡淡的藍膜,仿佛又回到了甲子山穀一般,甚至還有點懷念,無語地搖搖頭,在地頭大缸中打了幾罐封靈液,放在桶裏,檢查了一下工具,走進了田中。
回過頭對楊萬才道:“讓記名弟子們弄那些靈穀,十五畝戊戌豆交給我了!”
“是,堂主!”楊萬才咽了口唾沫道。
戊戌豆和醉紅塵長得類似,都是高高的枝幹,由下到上結了五個豆莢,豆莢中是十粒豆子。身上有刺,但很短。地上靈植與地下靈植比起來溫和多了,遠沒有地下靈植恐怖。
木離將最後一個窗口鎖定在山穀中,開始動手了。
“經驗點+0.1”
“采集術+0.1”
信息傳來,木離心道不錯,數值還不低。
地頭上,兩名護法看得目瞪口呆,那動作行雲流水有一種特別的美感,那手速宛若繡女在嫻熟地穿針引線。
楊萬才歎氣道,“終於明白,為什麼堂主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劍術了。”
眾記名弟子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兩相一比較,自己簡直就是個渣,心道,那是誰啊?他們沒見過木離,但能穿紅袍,被兩位護法敬著,地位肯定不低。
楊萬才冷哼一聲,“那是我們堂主,都給我好好幹!”
“堂主?”
眾人訝然,看楊萬才一臉驕傲的樣子,心裏有氣,堂主都下地幹活兒了,你神氣個Pi!但他們確實咋舌不已,又多看了木離一眼,這就是那個記名堂主?真是聞名不如見麵。
韋剛忙聯係熟悉靈植的弟子,將看守的弟子打發了,很快來了十多名刑罰弟子,沐雲、張梅、趙芬甚至白靈也跟著來了,大多數是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