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芒看到白雪敏這個樣子再次吐血,“學敏,是我害了你!”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而白雪敏呀的一聲,躍上了木離的九台。
她盡管修為失去了,但肉體力量卻並沒有。然後直勾勾地看著木離身下的座位。木離閃開身,讓她坐,白雪敏坐在上麵扭動著身體像個小孩一樣開心不已哈哈地笑著。
“能保命其實不錯了!”歐陽烈道,“至少靈魂沒有被吞。”目光看向木離,“現在你明白了吧,盡管你想留她一命,但邪術這東西是害人害己,所以,發現即處死!”
“弟子慚愧!”木離道歉。
“不不,小子,你處理得很好,令人心服口服,誰也不能說你沒手下留情不是?”歐陽烈目光有點意外深長。
木離呆住,反應過來,他很想說,長老你想多了。但瘋傻的白雪敏和昏迷的峰主,他實在沒心情辯解什麼,也不想辯解,低頭沉默。
犁芒醒來了,木離一抬頭看到他一頭黑發全變成了白發,吃驚不小,覺得他對待白雪敏太關愛了,超出了師徒關係,但這個世界,師徒比父女和父子都關係親密,也不敢妄加判斷。
“峰主!”離歌突然上前叫了一聲,眼中的心疼讓誰看了都知道,他多麼在乎。
犁芒醒來過後,反而平靜下來,看著開心不已的白雪敏,喃喃地道,“這樣也好,活得無憂無慮。”
“峰主!”離歌悲痛欲絕。
犁芒拍了拍離歌的肩膀,向著台上的白雪敏走去。
盡管白雪敏傻了,然而當犁芒走到她身邊的時候瞬間安靜了,很依戀的樣子,眾人看著犁芒牽著白雪敏的手走向大殿門口,直到在夜色風雪中消失不見。
眾人以為結束了,然而木離再次道,“咒術神秘莫測,本堂主建議當場銷毀!”
大殿沉靜下來,你看我,我看你。
木離自顧自坐下,處理未完的案卷,寫了結論,簽上名字,整理好玉簡之類的記錄,推到一邊。
三大長老和兩位真傳也已經商量好了,同意木離的建議,將咒術展開驗明正身,當然,關鍵的部位都被擋著,齊長老一個火球將其燒成了一堆灰。
隻有一行字哪怕化成了灰也熠熠閃光,“黑暗降臨,頌我長生!”紅胡子歐陽烈一巴掌將其拍得飛灰湮滅。
他們卻不知道木離通過小地圖將其內容看了個大概,咒術有兩大部分,一個是控製,另一個是咒殺。和白雪敏交代的一致。
木離將案卷和這次行動所花費的財物清單都交給了刑罰殿,當他們走後,大殿清淨下來,木離感覺肩膀頓時一輕,然後無盡的疲憊襲來,雙腳搭在玉案上,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木離抬起眼發現齊天風長老正柔和地望著他,忙坐正身子,“長老,還沒走?”
齊天風坐到了他身邊,笑著道,“看你似乎很累,我知道這為難你了,你有什麼打算?”
木離道:“想暫時放下堂主的重任,回到記名弟子當中好好修行,求長老準許。”
齊天風拍了拍木離的肩膀,“我很欣慰。但堂主依舊是你的,你付出這麼多,難道要拱手讓人?”
“怎麼可能!”木離理直氣壯地道,“這是我應得的,我隻不過不想處理這種事了,希望有一天能配得上我的品級。”
“很清醒,不錯。”
“還有長老,撒出去的財物刑罰殿就不要追回了,畢竟這些外門弟子也幫了忙。”
“自然!”齊長老話音一轉問道,“木離,你覺得峰主有沒有可能修煉了咒術?”
木離搖頭,“不太可能吧?這純粹是把人的靈魂交給惡魔,除非像白雪敏這種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和像薑峰這種有野心的人,任何理智的人,都不會去主動修煉。”
齊長老聽了點點頭,再次拍了拍木離的肩膀,“我覺得安靜的日子不會很久了,多努力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