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看完,揉了揉眉心。
“對於張浩的死亡,峰主和長老覺得是意外還是故意的?”
峰主犁芒皺眉道:“張浩修為略低,但論戰力,對戰兩人半斤八兩,若不考慮其它,那純粹是意外。”
齊長老跟著道,“確實湊巧,那一劍刺破法力罩刺中了張浩的心口。這種意外每年都有。”
木離拿起玉桌上的法劍,手指彈了彈,一把下品法劍,劍尖上還殘留著血跡,“那你們倆位覺得我在記名弟子比賽中被湊巧刺了一劍,是不是意外?”
兩人不由地猶豫了起來,看上去就是一個意外。
“一次意外,兩次意外就不是意外了!”木離放下劍,“我被刺之後,張浩恰恰也跟著被刺身亡,這絕不是意外,因為刺傷我的那柄法劍,是張浩送給記名弟子唐俊才的。”
齊長老沉默,因為他已經提前從木離身上得知了消息,若不是張浩跟著被殺,他不會過來。
犁芒則是初次聽聞,很吃驚,“木堂主,你是說有人要殺你,而張浩參與了其中,他被殺滅口?”
木離點點頭。
“那你為何事先知道他們之間有關聯?並讓你的弟子監視張浩?”犁芒又道,“該不會是你們刑罰堂趁機自己下得手吧?他可有這個能力!”
木離啞然失笑,犁芒對刑罰堂的成見可謂深似海,“峰主,我是刑罰弟子,我事先察覺並不奇怪,有人想殺我,我也不覺得奇怪,至於他——”
木離看向郭文達,“他不可能殺張浩!”
郭文達聽了心中感動不已,被人信任的感覺真好。
木離頓了一下道,“你看他那麼莽撞,就算有那個操控法劍的能力,也做不到悄無聲息。”郭文達聽了感激之情頓時化作滿腔怒火,一張臉憋得通紅。
犁芒輕輕哼了一聲,顯然認可了木離的說法,郭文達徹底呆住,他有這麼不堪嗎?
“他打傷裁判長老,和許多弟子,刑罰堂要給本座一個交代,另外,你說張浩被人刺殺,也要給本座一個信服的理由。”
木離點點頭,看向郭文達,“將你看到的那一瞬間的過程給我全部詳細記錄下來,重點是法劍的前後速度!韋護法,給他玉簡!”
木離從腳下的書畫罐裏抽出一卷空白案卷,攤開開始記錄,然後又取出一枚玉簡將刺殺他的法劍記錄下來,可惜,他眼光有限,根本看不出法劍是否被人操控過,不過身邊有著齊長老和峰主在,或許會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接過韋剛遞上來的玉簡,木離又花費了兩百魂力點,將郭文達的記錄玉簡的圖像進行了強化,這還不夠,他要做成一個全息影像類圖像,可以任意角度查看。
“你叫什麼名字?”
地上那名殺死張浩的外門弟子一聽木離叫他,忍不住激動,“木堂主,弟子叫蘇全,弟子沒想過要——”
木離打斷道,“蘇全,不是你想沒想就成。我希望你好好將當初那一刻場景回憶一下,韋護法,上玉簡。”
“是,是,木堂主!”
蘇全深吸一口氣接過了玉簡,作為黑丁峰外門弟子,可以不知道親傳師兄,但不能不知道刑罰堂堂主木離,無論是恨他的人,還是鄙視他的人,說起斷案,都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神奇。他今天就指望木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