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澤耷拉著眼皮,低著頭,眾人看不出他什麼表情。
“既然你們難以決斷,那就好好商量,明一早,我等候你們的答案,”木離手指停頓,叩擊扶手的聲音一停,眾人都不由地抬起頭,“原來本堂主的院子還在吧?人,本堂主先帶走了。”
眾人眼睛一花,大殿中央的石峰和白靈消失不見。眾人麵麵相覷,不由想起木離是神之手,似乎有著空間穿越的神通。
落澤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被馮智英請上座位,剛要坐木離坐過的位置,猛然呆住,冷笑道,“本真傳可沒資格坐堂主位置!”
馮智英諂媚地道,“他算什麼東西,掌門你大度不和他計較。”
眾人連聲附和。
落澤好受了一點,明知道是吹捧的假話,但大家都這樣,他也就這樣當真了,到底臉皮沒那麼厚,被趕下來又坐上去這種事他還做不到,在一旁坐了,嚴肅地道,“木離仗著十二品白玉紅蓮令肆無忌憚,,我們該怎麼辦?”
落澤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放在了齊長老身上,木離的令牌怎麼來的,眾人心知肚明,看齊長老的眼神充斥著不善。
齊長老麵無表情地道,“盡管教主承認木離,但他是不可能插手門派事務的,畢竟我們現在是萬魔宗,不是萬花宗。”
落澤遲疑地道,“長老你是,可以不用管木離?可萬一他搗亂怎麼辦?你們誰有能力阻止他的空間神通,還有那種劍法?”
眾人沉寂下來,宋玉書突然站出來道,“齊長老的意思恐怕是答應木離的條件,他自然就沒了理由來參和門派事務,教主也無法護他。這相當於放逐,不過木離擅長斷案,就算我們答應他,也要留下卷宗,徹底封了他的路。”
宋玉書這樣一,落澤明白過來,但終究有點不甘心,隻是他感覺危機更甚,有點不明白教主的意思了,培養木離和他打擂台?
想一想,都覺得不安全。
連子塵道,“木離的白玉紅蓮令畢竟是老祖頭骨,教主也要顧念舊情,掌門大義,若赦免那些內奸,更令弟子們忠心。”
落澤聽得眼睛一亮,雖然變相答應了木離,但也惡心了木離,是本掌門主動赦免,而不是你木離救出,“善!”
原黑丁峰刑罰堂堂主院落,站在院中,一眼可將其它院落盡收眼底,院中的雲鬆依舊在,亭子灰撲頗,看上去,很久沒有住人了。
木離一揮袖子將灰塵吹散,與白靈、幹鍋落座,取出白玉瓶,這是一件空間法器,是齊長老當初送給他裝淨水用的,後來,他用來裝酒了,裏麵還有兩朵蓮淨水如棉絮雲一樣漂浮著。
木離到了三杯酒,遞給兩人,自己端起一杯一飲而盡,將嘴裏的竹葉吐出,寶珠的葉片已經被他消耗完畢,變得枯黃。
“還真有點懷念這裏。”
“你若想留下,大概可以。”白靈道。
木離搖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還是算了。白靈你齊長老為什麼會化魔?”
“大概想保住刑罰殿吧?”
木離聽零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他恐怕錯了,落澤絕對不會讓刑罰殿如同萬花宗時那樣獨立,他必然控製在手鄭
沒了獨立性的刑罰殿,那根本就是個擺設。
所以,他的圖謀壓根兒就走不通,如果我是他,在開始就咬住不鬆口,他這樣一退再退,將來會被徹底邊緣化。
如果將來落澤修為不怎麼樣,他會很安全,但若落澤後來居上,他和萬長老則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