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這話她掉頭就走,往自家院子那邊走去。
可身後那家夥竟死皮賴臉跟了上來,並擋住了她的去路。
“別以為你幫了我就可以得寸進尺!”她往後退了一步,目帶戒備的看著他的同時,匕首再次出現在手裏,擋在二人身前。
看著那指著自己的匕首尖端,他突然笑了。
“看不出,爺送你的匕首你倒用得蠻趁手的嘛!”他道。
“你留給我的登山鎬我也用得很順手啊。”陶四喜道,並朝院子那邊抬了下下巴。
黑衣少年順著她目光望去,麵具後的一張臉頓時黑了。
院子裏拉著一根繩子,繩子上麵掛著衣裳在晾曬,登山鎬的一端釘在矮屋外麵的土牆上,幾個彎曲的鐵鉤上麵掛著蒜頭,幹辣子,生薑……
那條繩子可不是普通的繩子,是用黑熊的皮革做成的。
粗糙結實卻又極賦彈性,最適合攀岩,日曬風吹都不會斷裂,且承載的重量就算是兩頭兩三百斤的老母豬都沒問題。
登山爪的鐵鉤所用的不是鐵匠鋪子裏普通的鐵,而是寒潭深處經年不見光的寒冰鐵……
他的心……好痛!
“還別,你給的這條繩子當真不賴,晾曬東西很得心應手。”陶四喜不知死活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黑著臉,牙關咬出幾個字:“結實牢固,你用來套脖子上吊更利索,要不要試試?”
陶四喜怔了下,隨即丟給他一個白眼。
“既是送給我的東西,那便歸我所有了,我愛咋用也是我的自由,你若是後悔了那就拿回去吧!”她道。
頓了下,又補充了句:“不過,那樣就真的好氣,也不可能再有朋友了。”
他不屑的哼了聲,“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我沒你想的那麼氣!”
陶四喜勾唇,“我到家了,深更半夜的就不招呼你進去喝茶了。”
擦身而過的當口,手腕突然被他捉住。
然後,一物被強行塞入她手裏。
“這是啥?”
她低頭打量著手裏的東西,有點像一把弓箭,卻又不是。
“弩都沒見過?真是膚淺!”他道。
自動忽略了他後麵的那句話,陶四喜對手裏的弩來了興趣。
“這弩看著巧,拿在手裏也不沉,射程大概多遠?”她問。
“這是改造後的輕便異攜型,射程大概百步內吧。”他道。
“對於成年的老虎黑熊,興許不能造成致命的傷害,但應付一般的兔野狗鹿什麼的,綽綽有餘了。”他又道。
陶四喜看了他一眼,想的卻是今夜二叔這種情況下,若是她手裏有這弩,也能射得他一屁、股洞,看他下回還敢不敢過來偷東西!
“這玩意兒咋用?”她又問。
“這麼簡單你都不會?真是笨!”他又趁機奚落了她一句。
不過,還是伸手指著上麵兩個機關,“這裏裝短箭,瞄準目標,按下這裏,你試試看!”
陶四喜點頭,利落的裝了一根短箭進去,轉身抬弩對準麵前的他,手指放在機關處。。
“喂,你、你幹嘛?”他渾身緊繃了下,站在原地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