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前幾應該找你談過了吧?”張俊晟的聲音從樸素紛的身後傳來。
她慢慢轉過身,用笑容掩飾著內心起伏的情緒,“已經詳細談過了!”
張俊晟輕吐出一句“那就好”,從玄關快步走至客廳,這應該是兩個月來,他第一次歸家,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
“詳細的合同都在這裏!”他坐在沙發上,取出公事包中一份複印好的文件。
“關於財產的詳細分配,都在這裏!”他將文件拿至半空,輕晃一番後,拍在麵前的茶幾上。
“真的要這樣嗎?”樸素紛拿起了合同,仔細端詳著上麵冰冷的文字。
張俊晟挑了挑一側修剪整齊的眉頭,思考後,朝她道:“事到如今,還能怎樣呢?”
“我到底是哪裏做的不好?”
“我得承認,你家庭主婦的工作做的堪稱完美。”似乎是在給她做思想工作般。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離婚?”她瞪著張俊晟。
似乎是因為她語氣的越漸強硬,張俊晟挺直了腰背,緊皺著眉頭,略微猶豫地點了點頭。“有些事情,我真的不想跟你談,我,也有我的無奈。”
“還是不肯原因嗎?”樸素紛撇了撇嘴,臉上並非是發自內心的笑容。“在你眼裏,我到底算什麼?”
“在離婚手續生效前,你依舊是我的妻子!”張俊晟雙手交叉在胸前,抬起頭,嘴角泛起了苦笑,“我不明白,素紛,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想要的不都得到了嗎?”
我想要的,都得到了嗎?樸素紛不再看他,目光轉向了周邊,自己得承認,在徹底嫁入他家前,金碧輝煌的豪居,不為金錢煩心的生活,一直都是她最渴望得到的,自己的丈夫是一家製作公司的E,結婚後,他也盡可能地滿足自己的一切,但直到那件事發生後,家中的一切都成為了囚禁的牢籠。
“共同財產中的0%和這棟房子都給你。”張俊晟臉上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模樣,他起身走向玄關。
“對於人生,我有著自己的規劃,如果路上遇到阻礙,我也是盡力排除。”他坐在鞋櫃旁邊的木凳上,不慌不忙的換上鞋子。
“所以對你來,現在的我就是一個阻礙嗎?”
聽了她這句話,張俊晟停下手中穿鞋子的動作,他抬起了頭,臉上恢複之前的笑容,“話別的這麼難聽,好嗎?”
樸素紛麵對著他,應該是緣於心中的絕望,她深深吸了口氣。
“希望你還是考慮考慮吧!”他轉身,重重地砸上了門。
樸素紛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地了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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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之前已經跟你的很清楚了?”四五個身穿黃色校服,學生模樣的人圍成了一個圈,當中體型較為龐大的人,應該是領頭,他徑直走向圈內。
“我不明白你在什麼,車承暉i?”被圍在圈中的少年,輕輕搖擺著胸前的雙手,用笑容掩飾著恐懼。
“還在裝傻嗎?”那個叫車承暉的人,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領,輕而易舉地將他拎了起來,“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許和韶情走得太近!”
“我隻是平常地跟她交談而已,而且她也明確過了,對你沒有感覺。”少年的話還未完,便感覺到臉部傳來火辣的陣痛感。
“你少給我開玩笑了。”一拳過後,覺得不過癮的車承暉又一拳揮向他的腹部,一股惡心感湧上少年的心頭,但他明白,自己必須得忍住。
車承暉鬆開手後,少年就像是斷線的木偶般,整個人蜷縮在地上,急促的喘著氣。
“我想這兩拳應該能給你作為教訓了,我們走吧!”看到他在地上掙紮的狼狽樣子,車承暉心滿意足地揮了揮手,與同行的人離開時,也不忘將少年的自行車踢倒在地。
確認他們走遠後,少年仰頭歎了口長氣,這是第幾次因為韶情的事情被他打了?用手指頭恐怕已經數不過來了。
金聖祐雙手撐著地,緩緩站起身,走向倒在地上的自行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