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感應到了什麼。
最終,唐辰一個字都沒有。
還是與田雄等人一起,在濃霧的掩護下快速逃離幽霧山脈。
有時候自身實力不足時,憐憫是一種最無用的情緒。
取了角馬。
依舊黑巾蒙麵。
策馬揚鞭。
以最快速度撤回霧城。
在回到霧城的途中,將臉上的蒙麵巾取下扔掉。
分批進入霧城。
從不同道路前往傳送點。
抵達傳送點後,以最快速度傳送至帝都。
到了帝都,又以最快速度隱入人群。
當下午,各自換了一身衣服,再以零散的形式分別傳送回虎城。
當最後一個人成功回到虎城後,唐辰才鬆了一口氣。
整隊人馬最終一致決定,以後誰也不會多提,事關此次幽霧山脈一行的一個字。
新到手的戰兵也不要立刻使用,過一段時間再。
反正虎城眼下很太平,一時半會,也沒有足以危及生命的大事發生。
兩後,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返回帝都。
似乎能感應到這些人身上的森然殺氣般。
街道上的帝都人均不約而同的,主動給他們讓出一大片空位。
其中為首者,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青男子。
他身穿的白衣白褲,幾乎一塵不染。
其長相冷俊邪魅。
不笑的時候,更是顯得俊美異常。
走在路上。
盡管他身後跟隨的人,個個身形魁梧,兼凶神惡煞。
但他的存在,還是引得路上很多少女頻頻側目,忍不住悄悄的偷看他。
看了一眼往往還不夠。
有的甚至幹脆一路尾隨。
直到這名白衣少年乘上一輛華麗馬車後,她們才放棄了繼續跟隨。
馬車在帝都寬闊的街道上奔行。
一路暢通無阻。
最終在一個大宅的大門前停下。
大門上方,書寫著一個大大的‘白’字。
進入府內。
路上很多人都悄悄注視著這名白衣少年。
他們的目光均很複雜。
羨慕的有之。
不爽的有之。
擔憂的有之。
幸災樂禍的也有之。
如同壓根沒有看到一路上這些人的複雜眼神般,白衣少年昂著頭,沉穩的平靜前行。
一人獨自進入一幢守衛森嚴的樓宇。
走入樓宇內的,一間有厚重金屬門的密室。
金屬門慢慢關閉。
密室內隻有一名長相儒雅的老者,靜靜坐在密室正中的大椅上。
老者微閉著雙眼。
如同已經睡著。
白衣少年進入後什麼也沒。
隻是雙膝一軟,跪在了老者前方冰冷的地麵上。
“白杉朗!這就是你給老夫保證過的漂亮答卷?”良久,儒雅老者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白衣少年十秒後,一字一頓,不帶一絲火氣的輕聲發問:“帶走白家百名三星以上的戰將,卻隻拿回少得可憐的三把戰兵?”
白杉朗磕頭。
連磕了三個響頭。
嘴角淌出一綹鮮血。
那是他用力咬牙,咬出的血。
麵對責問不發一言。
但他眼中的挫敗與痛苦,深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徹底吞噬。
比起被問責。
估計最讓他承受不了的,還是徹頭徹尾的失敗。
唉。
一聲歎息。
儒雅老者張嘴輕歎:“你是我白鵬舉的孫子,你的驕傲老夫如何不知,恐怕這一次的失利,給你造成的羞辱,比起老夫真正責罰你,還要來得更讓你難以承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