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青年(1 / 2)

漢帝國光和二年,帝都未央宮出現丈餘粗衝天黑氣,百裏之外可見,百姓駭然。

漢帝國光和三年,帝都望舒池有牝雞化為爪牙雄鷹,叼走蜿蜒帝座青蛇,展翅翱翔於天,三日不落,百官震驚。

漢帝國光合四年,晴空霹靂,萬道紫電出現在吳郡。

漢天子劉宏得知消息,派東觀三傑,蔡邕,盧植,劉焉前去探查。

這裏是位於吳郡境內林屋山腳下的小山村。

初秋清晨的小山村十分的靜謐,隻是偶爾能聽見一兩聲雞鳴犬吠,暖和的陽光透過叢叢陰鷙樹林,射進院子內,給院子帶來了陽剛的生機。

院子並不大,但卻是極其雅致的,當然這種雅致更多的是一種另類,一種脫離庸俗的“傻”。

因為院子內沒有像農家鄰居們一樣種植瓜果蔬菜,或者圈幾圍籬笆養些雞鴨,而是培栽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草木花卉。

此時這些草木花卉上遺留的早晨露珠還沒有散去,它們留在嬌豔的花朵或者綠油油的葉子上,顯得鮮豔晶瑩剔透的,很是賞心悅目。

院子後方是一間很大的茅草屋,這茅草屋建築風格也很是另類,起碼不符合這個時代,因為東漢帝國末年的茅草屋是沒有煙筒的,而這個,有!

陽光透過明淨的窗幾,帶著暖陽陽,光燦燦,四處遊動的正炁,射進屋內。

屋內擺設很簡單,正堂供奉的是“天地君親師”與木雕刻的元始天尊神像。

神像下是這個時代人聞所未聞的高腿木質的桌椅。

桌子上此時還殘留著昨夜未吃完的飯,飯也很簡單,一碟炒小青菜,一碗米飯。

目光順著飯桌往東看,那是怪異的四角大床。

床上此時有位十七八歲的青年正裹著老虎皮呼呼大睡。

青年他睡覺的姿勢很奇特,放飛的h形狀,他的雙手一個按在心髒下麵的氣府位置,一個則是捂著肚臍眼,就像是雙手在守護他的中下兩處丹田一樣。

“不要!”

青年似乎做了個噩夢,猛然從床上坐起,接著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似乎是給自己壯壯膽量,又似乎是暗自叫幸,原來這一切是個夢。

擦掉額頭的冷汗,穿上謝公屐,走路卡帕卡帕的,青年來到供桌麵前,恭恭敬敬的對著“天地君親師”和元始天尊神像禮拜,然後便開始了每天的“頌告”。

青年的頌告不是誦經念咒,也不是懷念親人,而是對信奉沒有福佑自己的埋怨,以及訴說現在這副身體所有遇見的不滿。

青年不屬於這個時代,起碼在他的記憶當中,他應該不屬於這個時代。

在他記憶中的時代,他是某城城隍爺麾下的一名會所驅鬼將,鎮壓當地邪祟,保護一方黎民,是萬人尊敬的大能高功。

隻是可惜,不知何種因果,那一天,秋菊綻放,夕陽漫天,他迎風站於蒼穹,睥睨四方樓市,正感慨“夕陽無限好,坐愛風華少”,不曾想橫空一道炁體源流出現,恰好擊中他的心髒,人因公殉職,魂飛湮滅。

昏暗的意識覺醒,人從死人堆中爬出,他發現自己擁有了一副新的身體,而這副身體所處的是一個瞠目結舌的時代!

時代是東漢帝國末年,大瘟疫流行不久之後的吳郡治下林屋山。

大瘟疫流行,的確沒錯,那是因為這副身體的爹娘還有他“自己”就是死在了前三次瘟疫當中,而且是同樣的瘟疫,血熱病。

這個血熱病也就是東漢帝國末年醫聖張仲景所寫的《傷寒雜病論》當中的那個傷寒病。

神州記載的東漢帝國末年曆史一共有六次大瘟疫,據這副身體的記憶,青年估摸著歲月長短與曆史進程,猜想他父母應該是死於第二次或者第三次瘟疫,因為第四次瘟疫開始的時候,黃巾起義已經爆發了。

而如今黃巾起義還沒有爆發,所以青年覺得應該是死於第二次或者是第三次。

青年現在的名字叫唐周,和大多數小說當中,陰差陽錯來到千年之前的男主角出場一樣,悲催而不平凡,隻是可惜沒有出場便遇到被退婚,或者被變態欺負的狗血劇情。

否則唐周也會像所有穿越者一樣,舉臂大喊一聲:“莫欺少年窮!”

唐周的父母,唐周看過族譜,和帝國第一黃金門閥老劉家沒有一點關係,和吳郡的大世家門閥顧家孫家等也沒關係,甚至可以說,和所有現如今帝國的門閥大世族都沒有一點關係。

追根究底,就是祖祖輩輩的貧農。

要說有點關係事情的話,那便是唐周的名字,因為神州曆史當中黃巾起義之所以提前爆發,便是因為在太平道教徒當中有個叫唐周的他的叛變。

至於自己是不是曆史上那個著名叛徒,唐周不太清楚,但是唐周確定的一點是,這輩子他不會當叛徒。

記憶中,唐周做驅鬼將時,沒少看四百年前瘋魔一時的網絡小說。

網絡小說中的男主角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看著出身都是貧寒,但是實際上個個都是“私生子”,“背景”大的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