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覺睡十天(2 / 2)

白跟著被人背負的徐身後,看了看,好像少了些什麼,又跑回路上,把散落在地上的羽箭一根一根叼在一起。言平看見,也幫著撿起來,對白道:“我會幫你拿好的。”白聞言,眼睛看著言平,搖搖尾巴就走了。

等徐醒來,已經是十以後。

他做了一個夢,夢境好長,夢中最後一個畫麵,是一百多號人跪在他麵前,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貴有賤,有哭喊的,有罵粗口的,但更多的是求饒聲,求他饒命。他隻感覺他看了那些人很久,然後抬起手掌,一掌淩空拍下,那些的人的頭頂也有一個大大的手掌虛影隨著他的動作壓下,一百多號人就這樣被他拍成一地爛泥,一個也沒漏掉。

徐睜開眼睛,夢裏的畫麵已經淡去,徐努力回想也記不起來,隻有夢裏那種感覺還在纏繞心扉,是心靈上的傷痛。徐正是被這種痛苦驚醒,他兩眼無神看著屋頂良久,緩過那些傷痛的思想,慢慢坐起來。

這間屋子不是他大山那個家,這是哪裏?他才記起被那惡神仙虐待一事。聽到屋外有孩子嘻皮玩耍的聲音,“大黑大黑”地叫著某人,他就猜想是有人給他的白改名字了,得出去糾正一下。此時的他周身酸軟無力,費了好大勁才下了床,隻是沒能站穩,一個踉蹌摔倒了,惹出一陣動靜,雖然不大,但還是被屋外的白聽到了。

白破門麵入,歡喜雀躍就在徐臉上一陣列狂舔。

徐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幹脆就在地上躺著,抱住狗頭,在白的鼻梁處親了一下。

門口站著一個八九歲的青衣女孩,本來就玩耍得開心,看到大黑狗在那大哥哥臉上舔,就更好笑了,嗬嗬嗬嗬笑了兩聲。那大哥哥聞聲看了過來,她便退出門外,甩著兩條手臂,一陣風一樣跑去長生殿通風報信去了。

女孩剛走,來了一個約莫十歲的男孩,男孩提著半桶熱水,到了門口把水桶放下,站得筆直,呆呆地看著徐,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徐坐起,靠著床榻對門外的男孩展開了笑容。

男孩提著水桶走了進來,道:“還要我幫你擦身子嗎?”

徐問道:“你是提著水來幫我擦身子的?”

男孩點頭道:“嗯!每太陽下山時,我就給你擦身子。”

徐問:“我睡了很多嗎?”

男孩稍微思索了一下道:“應該有十了吧。”他過去把徐扶起坐到床邊上。

徐點點頭,認真看了幾眼麵前這個黑瘦的男孩,指著水桶:“我想洗個臉。”

男孩抓起泡在水桶裏手巾,擰出些水,遞給徐。

徐接過手巾,雙手托著熱乎乎的手巾捂在臉上,直到熱氣散盡,又擦了擦脖子和手背,發現左手食指上多了個戒指,他摸了摸,是玉石做的,想取下來,脫不出。把手巾還給男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接過手巾,“寧山,安寧的‘寧’,山,就是山上的‘山’。”

徐又是點點頭,:“謝謝你,寧山。”

男孩開心地笑了一下,撓撓後腦,道:“是師傅讓我幫你擦身子的,擦了身子才不會長虱子,我最怕虱子了,時候總是被咬得一身癢癢的。”

徐嘻嘻一笑,“時候?你現在也沒多大啊?”

“是很的時候,我爹娘死了,我又不會打水洗澡。”男孩著竟傻笑了起來,看不到傷心的情緒,也許那些年都傷夠了吧!他蹲下摸著白腦袋。

徐拍拍屁股下的床沿,:“過來,坐這裏。”寧山把手巾放回水桶,坐到徐旁邊,輕輕搖晃雙腳。徐他:“這裏是哪裏?我怎麼來的這裏?”

“這裏是長生山上,聽師兄他們,那你被人打暈了,在山下把你背回來的。”

徐再點頭,一邊回憶那的事情,大概知道是什麼個情況了。對寧山:“我口渴,能給我拿杯水嗎?”。

寧山嗯一聲跳下床,拿水去了。

徐邊想著事情邊輕輕地活動雙臂,力氣好像恢複了些,便下床慢慢走動。來了一個壯漢,徐一眼認出是那為他仗言的黑衣漢子。他對此人拱手躹躬道:“多謝先生!晚輩徐,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