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後,麻煩這麼快就來了,有人領著徐來到長生殿。在殿門口,徐終於看到些個不是黑衫黑鞋的人。徐猜想,那大概就是玉秀山的人了。他們十來個人,個個衣著鮮豔,各花各色盡有,與長生門的一通黑衣成鮮明對比,聚在一起非常搶眼。
徐被帶進殿內,殿門口對上正位坐著三個老人,皆是白胡子白發,坐中間那位,胡子尤其長,大概就是長生門掌門,左右兩邊分別盤坐著六人,每人麵前都有一張古色古香的桌案,案上有一些水果等吃食。左邊是長生門子弟,皆是一身黑衣,其中就有姓魏那個壯漢。右邊則花花綠綠的衣衫,應該是玉秀山的前輩,此六人身前的案子上都把放著一把劍。
大殿門關上,白被攔在門外。
一個青袍漢子站起,走到徐跟前,雙手負後,雙眼直勾勾地盯了徐很久。徐不想與他對視,左看看右看看打量著眾人,發現每個人都盯著他。
青袍漢子亮出一本書籍在徐麵前,問道:“你可認識這本羊皮書?”
徐當然認得,點點頭:“認得,是我師傅給我的。”徐著伸手還想把書本拿過來。青袍漢子收回手,問道:“你師傅是誰?叫什麼名字。”
徐回道:“涯道長。”
青袍漢子一聽,回頭看向己方眾人,那些彩衣都搖頭,表示沒聽過這個名字。青袍漢子又看向徐問:“你師傅除了叫涯道長外,他本姓甚名甚,你可知?”
徐搖頭,“不知道,師傅沒,我也不敢問。”
青衣漢子又問:“你師傅可過他是玉秀山門人?”
“沒有過。”
一個長生門前輩看向坐在正對麵的一位玉秀山門人問道:“盧俠士,貴門派可有半路出山修道的前輩?”
被稱為盧俠士的玉秀山之人搖頭道:“盧某管理玉秀山譜冊三十多年,未曾聽聞。”他著轉向那青袍漢子:“子球,你先坐回來,把事情理清一點,萬一是誤會,嚇到我們後輩,可是丟了我們作為長輩的名聲。”此話一出,殿內眾人都紛紛點頭。
青袍漢子子球對姓盧的道:“盧師兄,還是你來吧。”著走回自己的位置。
姓盧的走出來,對徐問道:“徐兄弟,如今你師傅在哪?”
徐道:“我師傅回老鬆山了。”
“老鬆山在哪?”
徐搖頭:“我也不知道。”
姓盧的愣了一下,又問:“你師傅多大了?長什麼樣?”
徐道:“就那樣,三十多歲。”
那子球聽聞,啪一聲拍了一下桌案,大聲喝道:“欠打?”
徐還是被嚇了一跳,慢慢道:“我的都是實話,師傅就是來自老鬆山,他又不缺胳膊不缺腿,又沒刀疤沒禿頂,眉清目秀,你們問我師傅長什麼樣,我怎麼?”
子球氣轟轟站起就要過來打人,姓盧的揮手示意他坐下,他隻得哼了一聲坐好,怒氣難消道:“我們玉秀山三十多歲的子弟我哪個不認識。子你再不老實話,我一巴掌把拍死你。”
話到這份上,徐反倒膽子大了些,心想低聲下氣也會被打死,何不挺起胸膛做好漢?不定師傅正在上看著他呢,如此沒有骨氣,豈不是傷了師傅的心?神仙都打不死的人,會怕這些莽夫?大不了再死一次,讓涯道長再來救一次,到底今事因都是那本羊皮書,都是他涯道長種下的果,就不相信他撒手不管了。
想到此,徐底氣充足,對那姓盧的道:“盧前輩,我突然就被帶到這,像是犯了什麼大錯,被你們一幫長輩審問,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咱們也別嘮家常了,就到關節點上,我現在就想離開這裏,可以嗎?如果可以,我還想要回那本風雷劍經可不可以?”
徐這話風一轉,打亂了在場所有人的節奏,個個瞪著眼麵麵相覷,姓盧再愣了一下,子球則是更生氣,更重地拍案而起,案上的水果被彈起來,還有三兩個滾到了地上,隻見他指著徐怒聲道:“子,你當真膽大,你今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沒著落,還想要風雷劍經,風雷劍經是我們玉秀山之物,你想要,你想死得快點嗎!”
徐道:“風雷劍經是我師傅給我,給我的就是我的,要評理你找我師傅去,如果你們打得過他的話。”
如果不是他盧師兄攔著,子球恐怕已經把徐給揍了一頓,被氣得快冒煙了也隻能走出一步,指著徐罵道:“子,我子球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哪個雜種敢跟我這樣話,你有種,你等著,老子保證不給你個痛快。”子球罵著,口水濺了他盧師兄一臉。他盧師兄一直揮手讓他坐好,這火爆脾氣真煩人,若不是他武功高強,還真沒人願意讓他來走這一趟,平時出外遊曆江湖,就算是同們師兄弟,還是能躲他多遠就躲他多遠,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惹屎上身,還得幫他擦屁股。此時他總算還給盧師兄麵子,完狠話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