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老慮要不要出手的時候,徐舉起長棍,指著東邊一直轉到西邊,同時道:“敢不敢再出來打一架,誰輸誰滾蛋。”鬼魅聽聞,越是氣憤,好囂張的家夥,很明顯連自己在哪都沒看到,也敢這麼皮,就讓你領教一下山神大爺的神通。
徐完那句話,久久不見白有反應,料那鬼魅肯定是躲起來不敢再靠近了。他氣焰越發跋扈,手執長棍,重重往地上杵了兩下,大聲道:“敢不敢出來,敢不敢打!”
此處正是山根所在,徐以仙家兵器那麼幾戳,比直接在他這山神老腰上來上幾棍還要痛苦。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握緊拳頭錘了幾下地麵,氣得兩口氣作一次吸完又一次吐出,施展神通道:“仙神,你走吧!神我惹你不起。隻是下次別來溪泡澡了,這條水脈是長生山飲水源,你這樣玷汙不好。”
一段話在空穀中傳開,漂漂渺渺,沒有方向,徐聽得清清楚楚。心想原來如此,倒是自己又犯下無心錯了。他丟下長棍,抱拳對那溪方向道:“不好意不好意,山神老爺原諒!”心中沾沾自喜,山神都被自己打怕了,還有什麼不值得高興?
山神已然消失於山水間,他不是打不過這少年,隻是地有規矩,一是不能傷害凡人,後果很嚴重;二是怕那子情急之下一通亂戳,傷了此處山根。忍著!
徐雙手負後,往來路走回。一會後問身後的白:“白,那鬼沒跟來了吧。”
白沒有回話,他又不會話,且嘴裏還叼著長棍呢,想話也沒門。
返回書樓,一覺明。睡醒後看到滿屋子的書籍,這就是寧山所的書樓,便去書架翻起來,當翻到一些經典之作,他又忍不住跟著文字輕聲吟誦,把那些幾年不見的字句再次牢記。翻了近一個時辰,也沒翻見他想要的書籍,徐也不是太急著要,便隨緣慢慢看看。
長生門一子弟送來早餐,寧山和魏水香也一起來到書樓。和徐打過招呼後,寧山魏水香兩孩子恭敬地對二樓作揖,同聲道:“崔先生早安。”
此時知道寧山的那個教書先生就在二樓,徐也對二樓作揖道:“崔先生,徐打擾了。”
寧山跟徐過一些昨日的事情,便和魏水香各自坐在一張書案前,翻開一本書大聲念誦。
徐看著這兩個孩子,由衷想念作為孩童時的安祥,那時念念書寫寫字,東跑一下西逛一圈就是一過去了,無憂無慮,大的事都有父母安排著,完全不用想明。就像眼前這兩孩子,他們哪裏想過,長大以後他們可能要結下仇家,可能要殺人,也可能會被人追殺,過著很不安全的日子,睡覺都要三分醒。
這些都由不得他們,出身江湖門派,想要平靜生活別人都不會同意。除非一輩子隻窩在宗門山上,可是又會被同門取笑。
像魏水香那女孩,可能已經在心中種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而不自知。等哪有了本事,那枚種子便會發芽成長。
徐很想再抱一抱魏水香那女孩,沒找到理由,便看著她讀書的背影,願這兩孩子沒有傷悲,一直無憂無慮。
崔先生在二樓吃過早餐後才下樓,坐在一張書案前,對徐招招手。
徐一手一個包子,嚼得腮幫鼓鼓,見崔先生招呼,便走過去。
崔先生讓徐坐在對麵,給徐把脈。心中的怪異不形於色,昨的死脈今已經完好無損,而且元氣充盈,沒有任何病象。
昨在長生殿內,所有人都懷疑徐是吃了某種丹藥,以至功力爆增。當崔先生去跟他們徐暈倒在書樓那邊時,更確定徐是藥物的副作用發作無疑。這類藥物的臨時作用越強大,後遺症的傷害也會越大,都是江湖中公認的事實,沒見過倒外。
可是徐這種情況讓崔先生大失所望,問道:“徐少俠,聽你昨一劍就把玉秀山的顏空雲打敗,可崔某看你脈像,你應該沒那能耐,難道整個長生門都看花眼了?還是合夥一起騙我這個糟老頭?不會啊?你道道,是怎麼一回事?”
徐咽下一口包子,道:“不瞞先生,昨的功力是我師傅暫借給我的,現在已經一點不剩了。”
“借,功力也能借?怎麼借?再了,昨也沒有人發現你師傅在場啊!”
徐自豪道:“我師傅是上的神仙,我昨都跟他們了,就是沒人相信。”。
崔先生當是徐不想出真相,編出那麼個神仙師傅來。隻得“嗬嗬”一聲笑置之,又問:“徐少俠來老夫這書樓,是有什麼事嗎?”
徐道:“我想找一些醫學書籍,講人體氣機和經絡的。崔先生你這裏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