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英兒脫去鞋子,擺正身體,輕輕把腳抬上床,可是英兒那雙腳還是那樣彎曲著不願意伸直。英兒娘親覺得有些不對勁,摸了一下英兒的手,冰涼冰涼的,一種恐懼湧上心頭,她終於發現,英兒已經沒有了呼吸。
“英兒,英兒!英兒……”大叫了幾聲,跑到屋外,又跑回來,又跑到院子外,又跑了回房內,這一扯那一扯,幫英兒整理衣服,又拿來梳子幫英兒梳理頭發,讓長得漂亮又乖巧的英兒睡得好看一點。她顫抖的手劃過英兒臉龐,好冰冷。終於腿一軟,跪倒在床邊,趴著床沿,眼淚終於嘩嘩流淌,握著英兒的手哇哇大哭……“娘對不起你啊……”
馬淅淅道:“看到沒?你解脫了痛苦,卻是把痛苦轉嫁到家人身上,讓家人替你受罪,你忍心嗎?”
英兒哭著道:“師傅,英兒知道錯了。”
馬淅淅一道真氣射入英兒屍體的胸膛,幾息過後,英兒的身體恢複生機,“回去吧!”馬淅淅點了一下英兒靈魂的額頭,英兒靈魂歸位。
“娘!”醒來後的英兒沙啞地叫了一聲。
……
遠方的徐心頭再次莫名一痛,這次感覺有些強烈,他當是這段時間太累了。下了床去烤火,師姐正在一邊麵壁練功。他師姐近幾很奇怪,修煉特別勤快,話也少了,有時候可以一不話,吃了就練功,累了就睡覺。徐才覺得,正經起來的師姐不好玩了,他還是想師姐多些話兒。
“師姐,吃肉了。”徐烤好了兩塊肉,便叫蘇桑過來一起吃。
蘇桑的飛劍“唆”一下飛過來,懸停在徐旁邊,徐識趣地把肉刺入飛劍,飛劍返回。蘇桑接下烤肉,一邊吃一邊假裝吃著修煉。徐也不知道蘇桑是哪根筋搭錯了,聽英兒過,女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悶悶不樂的那麼幾,可能蘇桑的這些就是那幾吧,不過這幾幾得也太長了些。
徐又做好了一件皮衣,這件是給自己穿的。他穿著皮衣走出洞外,站在茫茫雪海中,吹著半急不緩的寒風,看那上一輪銀璨璨的大月亮。
好像停雪了。
又過了好些,老人又送來一頭野獸,砸在洞口外。
徐走出洞外,對著空上那隻大鳥和老人施了個抱拳禮。也沒什麼話,就隻是看著野獸在雪地裏掙紮,怎麼都站不穩的樣子。徐扯了扯嘴角,不喜不悲,等野獸掙紮到徐麵前,張著大口要和徐一拚死活,徐不慌不張一掌對著野獸的額頭拍下,野獸立即斃命。
徐對大鳥背上的老人問道:“老前輩,我們應該往哪個方向回家?”
老人反問:“那麼喜歡看太陽看月亮,你自己沒算出來?”
“前輩相告,我走得更踏實些。”
“日出為東,日落為西,往正南方向,別走偏了,走偏太遠的話有可能找不到燈塔,不要讓老夫我有借口去救你。”
“謝過前輩,前輩在登洲有沒有未了之事我可以代勞的?我當盡力。”
“想報答老夫?”
徐笑而不語。
“離開那邊幾百年,還有什麼好惦記的呢?沒有沒有。”
“要離開了嗎?”蘇桑站在山洞口,對徐的後背問。
徐轉身,回蘇桑道:“嗯,飛船已經做好了,就不要逗留了,實在回不去,就早點斷了那念想,跟隨前輩去往更遠的地方。”
老人哈哈一笑,道:“早死早超生。哈哈!好啊,要是能成功回家,記得有空來看看我這老妖怪。”老人完側躺在大鳥背上,大鳥飛去,翅膀一抖,就已經平步青雲。
徐一拍腦門:“哎呀,又忘記問那老前輩名字了,回到家時師娘問起,我該是誰害的我們呀。”
蘇桑回洞內烤火,徐留在洞外劏野獸。今得把所有的肉都烤好,以帶在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