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開了大山,果然首先是去瘋子寨。
太陽快要下崗時,張海風與夫人坐在山巔的屋頂,觀看日落。兩相互依靠環抱,撒了一寨子的狗糧。
二當家的匆匆跑來,對著屋頂上的張海風大喊:“寨寨寨主!大大當家來了。”
“誰,誰來了?”
“大大當家!”
“哎呀,我這師傅,才幾沒見,就又來看我了?看來他那個大山是真的無聊啊,還是我的瘋子寨好,一大幫弟供使喚,娘子,我們接師傅去。”張海風抱著宋憶京從屋頂跳下。
徐牽著馬來到,看見張海風迎來,道:“張大哥,打擾了。”
張海風道:“師傅的什麼鬼話,隻要你開口,整個寨子都是你的,我還能怕師傅來?”轉而又對英兒道:“英兒姑娘,你也出來浪呀!來來來,隨我來,兄弟們正在殺雞,很快就有得吃了,我看你們也餓了吧。”
英兒微笑著點頭道:“謝謝張大哥。”
“謝啥,這就是你們的家,白,你對嗎?你看,白就不客氣。”
宋憶京過來挽起英兒的手臂,走到別處去交談女人的密事了。
張海風領著徐入屋,一邊泡茶一邊問:“師傅,不是徒弟不歡迎你啊,我還是想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徐道:“是的,一大幫中原武夫跑去大山去找我麻煩,我得躲啊!”
“啊,誰找你啊幹嘛呀。”
“我也不知道,大概也沒什麼好事。”
“你沒跟他們碰麵呀?”
“我要跟他們碰麵我還跑得掉?”
張海風一邊衝洗茶具一邊道:“沒事,就在我這住一段時間。”
“不,我是想過來叫你一起跑的。”
“啥?”
徐道:“我估計,我們從麒麟回來的一路,都被人監視著,他們也肯定知道你這個地方,如果他們去到大山不見過,一定找到這裏來。”
張海風捏了一下眉頭,道:“他們不會是為了紅麟劍吧?”
“很難,張大哥你覺得呢?”
張海風倒了一杯茶,遞給徐,“他們要是想奪紅麟劍,大可直接奔我這來,沒理由先去嶺南找師傅呀。”
徐道:“他們有很大可能是要殺我。”
“殺你幹嘛呀!”
徐輕輕捏起茶杯,道:“之前你不是嗎?麒麟莊是十大門派同盟中的一派,或許為了報仇吧。”
“麒麟莊是他們自己找死的,跟師傅你有什麼關係?”
徐吹了吹熱騰騰的茶水,道:“要是每個人都那麼通情達理,江湖是不是就沒那麼好玩了?”
海風道:“也是,肯定有人不懷好心,要先殺師傅,再奪寶劍。”
“奪劍是其次,我徐怕是他們必殺之人,以後就得浪蕩江湖,居無定所了。”
“師傅神功蓋世,怕他們幹嘛?一掌把他們送回老家去,看他們得瑟。”
“那不正是遂了某人所願,讓我成為武林公敵嗎?使不得使不得。”
海風道:“你就是心太軟,換作是我,嗬嗬,來一個殺一個,殺得不過隱我還得回頭打到他們祖師堂去拆個稀巴爛。”
“那樣會得罪很多人,很多人為之受苦,我不想連累更多人。”
“管他們呢,江湖就這樣,不打他們就不長記性,一個個囂張得能上,把他打服氣了,他們非但不敢仇恨你,還得對你搖尾巴,好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