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宗又開了一次年末大會。
離難闖入寒水宗,威嚴地立於寒水殿上空,俯視整個寒水宗。
寒水宗宗主於中子上前來打招呼:“離難兄,大年沒到,就來串門啦?”
離難道:“廢話不多說,把人給我,我立刻走。”
“誰?誰得罪了離難兄?”
離難不應。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下去喝杯茶,咱們慢慢說。”
離難還是不理采於中子,對地麵喊出一句:“桑桑,師傅來了,你說句話。”聲如雷鳴,整個寒水宗都聽得到。
蘇桑聽到了離難的聲音,可是做不出任何回應,喉嚨發不出一丁點聲音。焦急不已,希望師傅早點發現自己所在,不然被那死胖子一壓上來,那以後還怎麼做人?
於中子裝模作樣地掏了掏耳朵,一笑道:“呀,離難兄是來找徒弟的啊?是不是搞錯了?你徒弟怎麼會跑到我這邊來?”
離難正想給於中子一點顏色看看,不料下麵的寒水殿飛上來三個半仙修士,其中一個是甘道宗的石枊,戰鬥實力與離難不相上下。當然,兩人隻是在某時某地見過麵,沒有打過架,實力估值隻是根據登天洲上修士曾經的戰鬥來估算的,兩位都是十境修士,頂尖的存在。
石枊抱拳對離難道:“離難?我道是誰敢來寒水宗放肆,原來是離難兄呀,發生什麼事了嗎?”
離難輕輕一笑,道:“果然不簡單呀!”
石枊問:“什麼不簡單?”
離難答非所問,對著這幾位修士抱拳道:“今日我徒弟被寒水宗的如花夫人劫走,我離難當然得來找人。”
於中子道:“離難兄,如花夫人劫你徒弟幹嘛呀?”
“那就得當麵問問她了。”
於中子又說道:“離難兄,你肯定搞錯了,如花夫人已經閉關兩個多月,沒有半年時間是不可能出關的,她又怎麼可能去劫你的徒弟呢?”
離難道:“我徒弟在不在這,找找便知,無需多說什麼。”
於中子道:“怕不是不妥吧,今日正巧約了幾位道兄,你看我們小小寒水宗,能約到他們,實屬不易,離難兄不能讓我寒水宗失禮於人呀!是不是這個道理?”
“不是。”
“這,這……”
石枊笑道:“離難兄,你這不是讓我們難做嗎?”
離難道:“不是,你們盡管喝茶,我隻找人,不找事。”
“這話說得,我們既是寒水宗座上賓,又怎能坐事不理呀。”
“隨便你們!”離難說完,向地麵墜去。
於中子大喝道:“寒水宗雖不才,也是有尊嚴的,豈能讓你放肆!”緊隨著就追離難去,在離難後麵一掌接著一掌擊出一股股寒氣,寒氣又結成一個個冰錐,刺向離難。
這是寒水宗的獨門絕技,名字通俗易懂,叫“寒冰箭”。當年寒水宗開山老祖宗創立這門武技時,打得半個登天洲服服貼貼,然後就建立了寒水宗,隻可惜這幾千年下來,沒有一個弟子能全部領悟這門武技,或者精神上領悟了,功力上有心無力,達不到那種威力。大都是學到三成左右,就像今天的於中子,如果有當年那老祖的七成威力,離難也不至於這麼目中無人。
離難停下身影,回過身來,怒目而視。一個個冰錐在離難麵前化成齏粉,消散於空氣中。他隨袖甩出一陣勁風吹向於中子,風中似有甚物在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