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武皇大帝聽說曾有個人冒充皇家子弟,想入皇城看風景,估計是想偷個雞摸個狗什麼的,好在城門守衛精明,知道三皇子不叫巴空,而且看那人黑眼珠黑頭發,身材還不高大,一眼就認出不是皇族血統。對他那麼一瞪眼一齜牙,那小子就夾著尾巴跑了。
然後武皇一巴掌給了那個守衛,那守衛便夾著尾巴沒吭聲了。
“為什麼不稟報!”武皇大喝了一聲。
巴空這名字,武皇再熟悉不過了。以前父親最寵愛的兒子,寵愛得自己都紅了眼。假如給巴空登上了皇位,讓一個自己討厭的人坐在自己的頭上,能忍嗎?難忍啊,那不得氣得自殺呀?
所以,上天給了巴高一個機會,他便真的抓住了——一場政變讓他不得不殺了父親和二皇弟巴成,奪得皇位。
雖然心狠了些,但他巴高確實還是有點本事的,不然怎麼可能取得勝利呢?那皇位,坐得理所應當啊!看,這千年來把神武大陸治理得順風順水的。
可聽到巴空回來了,巴高便有點心虛了。“他回來幹嘛?他為什麼回來?他不知道神武大陸已經是我的地盤了嗎?回來跟我頂嘴?不,回來搶我的皇位?不,不,那他回來幹鳥!找死?你還回來幹嘛呀!真是不讓人省心……”
一個三米寬的皇位,鋪墊著獸皮獸毛,左右伴著兩雙皇妃,理應是天下最舒服的椅子,巴高卻把它坐成了針氈,屁股挪這不舒服,擱那不順暢,然後站起說道:“十天內,把人給我帶回來。”
殿中有人抱拳鞠躬領命。
巴空與表兄暢飲之時,管家來報,南河神君來訪。便與表兄一起,出門迎接南河神君。
南河神君已經是白發蒼蒼,看起來有八十歲模樣。一位武神,能擁有這般樣貌,說明他已經走過了起碼一萬年的歲月長河。誰說神仙不老?神仙一樣會老,隻是很慢。
麵對這般人物,再不羈的巴空還是抱拳鞠躬,以表尊重。
南河神君看了看巴空,問表兄:“他誰啊?”
表兄笑笑,道:“請神君入座,咱們邊飲酒邊說。”
“爺爺,我不喝酒!”說話的是跟在南河神君旁邊的一個女子。
表兄好奇問:“爺爺?我當是神君的侍從呢!神君什麼時候多了個孫女呀?”
神君也是笑笑,笑得很開心,“不多久不多久,這丫頭總是黏著我,去哪都要跟著,跟了十六年了,我說來找水昌賢侄商量些事就回去,她也得跟著。”
巴空把目光聚集到了南河神君的孫女身上。這妹子,真好看,一身紅色長裙……(此處省略兩百字。)
神君的孫女被巴空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了頭。
巴空略有歉意地一笑,問:“小妹妹,叫什麼名字?”
神君孫女大眼眨了眨看著巴空,看著這個奇怪的人,不說話。
南河神君看向了巴空,對巴空的眼神有些不滿,但又不好惡言,冷著臉說道:“丫頭名喚紅珠,敢問,閣下名號?”
巴空一笑,抱拳說道:“在下巴空,見過神君。”
“巴空?”神君念了一下這名字,感覺有點熟悉,又看向表兄,帶著疑問叫了聲:“水昌。”
表兄水昌點了點頭。
南河神君馬上對巴空鞠身說道:“三殿下,小神失禮了。”
巴空扶起神君手臂道:“神君別這樣,我已經不是什麼皇子了,閑散人一個,不配神君施禮,不不,就算我還是皇子,神君也不必如此。”
南河神君重重呼了一口氣,念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轉對紅珠道:“紅珠,給三殿下問個好。”
見紅珠那生澀的表情,巴空即說道:“不用不用,都說了,我已經不是什麼殿下,神君若不嫌,就當個朋友好了。”
“那行吧,喝酒去,慢慢說。”水昌一句喝酒便帶著所有人進了屋裏。
席間,巴空大聊此行玉皇大陸的見聞以及自己的經曆。當然,隱藏與螢火仙子等等的那些片段,因為紅珠那姑娘聽得曉有興趣,隻怕一說起自己的風流事,會讓姑娘家反感。
“紅珠妹妹,哥哥送你一件禮物。”說著掏出在昌堊那順走的月華石吊墜。拇指大小的月華石有幽幽銀光縈繞,安靜地躺在徐天手心。
紅珠先是接過了月華石,開心地抿抿嘴,觀賞了一小會月華石,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天真說道:“你是叔叔,不是哥哥。”
巴空尷尬一笑,說道:“其實啊,我這身體沒有那麼老,比你大不了多少。”
紅珠說道:“爺爺說你是叔叔,你就是叔叔。”
“好吧,叔叔就叔叔。”巴空笑笑,轉而又說道:“表兄,南河神君,你們不是有事要說嘛,那你們先聊會,我吃飽了撐著呢,出去走走。”
水昌歉意地笑著說:“哦,那行吧,表弟你隨便走走,就當這是你家。我水昌神府雖不是很大,但還是有不少怡人景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