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緲穿了高跟鞋,比對方高了半個頭,一手撐過門板,氣勢十足,像一個土匪,“我們老板喝醉了,睡裏麵。”
“你是誰?”她雙眼一利。
“我……”年輕女子其實拿著房卡,完全可以反駁她,可司空緲氣勢實在是太強了,顯得她做賊心虛,“有人叫我過來的……”
“我想,這酒店應該不提供叫雞服務吧?”司空緲似笑非笑地上下掃了一眼女子。
“你!你怎麼能這麼侮辱人?!”女子羞紅了臉,倔強抬眸,怒視司空緲。
司空緲嘴角譏笑,輕易從她手中抽出房卡,“不想我報警,就給我滾。”
女子氣得渾身發抖,又自知理虧不敢發作,水杏一樣的眼睛倔強地往司空緲跟前一瞪。
還是無法,氣勢終究被秒殺,隻得灰溜溜地走了。
……
待那人走了,司空緲才舒了一口氣。
一瞧晚上的百達翡麗腕表,得,都一點了。
“陸容,陸容。”她敲了敲門。
明明有房卡,一刷就可以進去了,可司空緲還是選擇富有尊重意味地敲門。
沒人應答。
司空緲覺得,是不是語氣太過親密了,不夠客氣,於是她又心翼翼地輕輕敲了敲,“陸總,您睡了嗎?”
隻有麵對陸容的時候,司空緲才會放下渾身尖銳的驕傲與刺,露出刺蝟最柔軟的肚皮。
過了好久,裏麵沒人回。
她低下腦袋,腳趾朝下,蹭了蹭地毯,“那個,這麼晚了在外麵我不放心,跟林阿姨……也沒法交代,我先進來了哦……”
她像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一樣,有些卑微地道歉,“阿容,你不要怪我哦。”
完,一閉眼睛,刷了房卡。
她從來不敢不經陸容允許,闖入他的私人空間,就算兩人十餘年來共處一個家。
房間沒有開燈,是黑黑的。
空氣中彌漫著酒氣,很濃重,司空緲心中擔心。
她在黑暗裏摩挲開關,驀然,一個衝力撲了過來,將她撲倒在門板上。
直直關了房門。
一雙熱唇襲來,男人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高高扣在門後。
“陸……”她心裏知曉是陸容。
可她萬萬沒想到,陸容會變成這樣,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她會被他這麼對待。
她想反抗,可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令她迷醉了多年的氣息鋪蓋地襲來。
她從來沒被他吻過,更沒有這樣,纏綿悱惻的。
她的心,被高高地揪起,明知道是錯誤,明知道是陸容喝了別人灌的迷魂藥。
也明知道自己的職責是叫醒他,卻也不得不沉醉其間。
一吻完畢,司空緲喘著氣,手腳抵著男人,阻止他做接下來的動作。
她一聲聲固執地問男人,“陸容,陸容,你記得我是誰嗎?”
“你記得我是誰嗎?”
黑暗裏,男人帶著血絲的眼睛看向她,就像夜裏灼灼燃燒的火光“司空緲。”
“妙妙,妙妙……”
司空緲熱淚盈眶,雙手鬆了抵抗,“誒,我是妙妙。”
一瞬間,她被男人所帶來的熱浪席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