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總裁那邊,文件到了嗎?”陸容頭也不抬,問秘書。
“還沒有。”秘書擦了擦額頭的汗。
這已經是陸董今問的第六遍了,他本人可能都沒發現,但是秘書早就察覺到這個問題。
今兩個人都不對頭啊,一個人早該遞交文件的沒有交,一個平時對司總漠不關心的人,今連問了六遍關於司總的問題。
秘書焦急地等待著司空緲的文件,他非常奇怪,為何一向準時準點半分不差的司空緲竟然會在遞交過董事會材料這種事情上遲到。
他不知道,他正在等待著的時候,司空緲也正在做出改變她人生的第一個決定。
……
“司總,您……在幹嘛?”張纖忐忑地問道。
眼前的司空緲,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眼疾手快地忙碌工作,而是雙目茫然地盯著電腦屏幕。
張纖還以為她病了。
司空緲聽了,緩緩回過神來,“我隻想知道,網上的社畜在工作時放空自己,是個什麼感覺。”
旋即她歪著脖子笑了一下,“原來這就是偷懶的感覺,還不賴。”
司總,會偷懶?張纖聽到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差點沒有繃住表情。
不偷懶能幹嘛呢……
司空緲看了眼日曆,還有五,就到了鼎星的招聘季。
到那時候,那個夢裏的真女主傅靈靈就會出場。
帶著她的假履曆,和肚子裏還是個胚胎的孩子來應聘,然後得到近水樓台先得月地拿到了辦公室的ffer,得以靠近陸容工作,在他麵前打打鬧鬧,讓陸容看到和其他妖豔賤貨都不一樣的自己。
雖然這一次,肚子裏那貨可能揣不過來了,可是大致的劇情,司空緲相信是不會變的。
司空緲一輩子也不會忘了傅靈靈那張臉,以及所有人都站到她那邊,自己孤軍奮戰的至死的絕望……
陰錯陽差,這一次是司空緲睡了陸容,她還記得當時正在試圖刷開陸容賓館房間門的那個身影,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
當時她還誤會傅靈靈是一隻雞,現在看來,收別人錢故意去睡陸容,來作踐他,這比雞還不如了。
人家職業工作者,看的還是兩廂情願,貨錢兩清。
這傅靈靈算什麼,白了就是犯罪,可惜男性對女性那啥是犯罪,女性對男性卻在法律上不成立。
就算是這樣,陸容和傅靈靈最後還he了。
這種QQ空間劇情,狗血得她都不敢信。可她又不得不信,她居然生活在這種狗血的世界裏。
而且馬上,這個故事就要開始了——
“司總,按照今的日程表,您還有三個大會,要批複十八個文件,五個策劃案等著您修改呢。”張纖抱起那一垛資料,搬到司空緲的辦公桌前。
司空緲被打斷了思維,眯著眼睛覷了一眼,從中取出一疊,“其他的都拿走,公司其他副總部長不幹活的嗎,全堆在我這兒幹嘛?”
張纖見此情景,倒吸了口冷氣:“司總,您可想好了,這些權力要是下放了,就收不回來了。”
這些累累資料,不僅是資料,更是司空緲多年以來掌權的結果。
她幾乎事事過問,把權力最大化地集中在自己手裏。
她有一票否決權,在董事會中叱吒風雲,為陸容爭取到最大的自主權,推動公司迅猛地向前發展。
張纖是這樣仰慕著司空緲,她既恨著嚴苛無比的司空緲,也同樣愛著雷厲風行的她。
此時眼前的司空緲,完全顛覆了張纖一直以來的認知。
“一個人總不可能把所有的權力都拽在手上,讓其他人白拿工資,還徒增怨憤。”要不是自己這樣拚了命為了陸容去拚、去幹,也不會招了這麼多恨,倒頭來被人輕而易舉奪了權,空為他人做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