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省部隊“四個教育”活動搞得轟轟烈烈時，柯德華累出了毛病：骨質增生，壓迫神經，出現的反應是肩周疼痛、頭暈目眩，有時疼痛得大汗淋漓……他不得不到部隊醫院去接受治療。
“四個教育”活動不能停下來，根據總隊領導研究，暫由程玉剛負責宣傳處的全麵工作。
程玉剛不分白晝，全身心地進入了緊張的工作狀態，忙個不停。他一會兒在文工團為參加全國武警部隊會演的節目排練出謀劃策，一會兒在宣傳處裏，與分管教育和函授的副處長跟幹事們一起弄“四個教育”活動下發基層部隊的每天一期的情況簡報，還有上報總部的進展情況的材料，同時也要呈報....……程玉剛恨不得自己能長出三頭六臂來，一個字來概括，就是“忙”。他經常是忙到深夜了，才走出宣傳處的辦公室，疲憊地回到寢室休息，但他仍然堅持每天與文工團的官兵出早操。
早上帶操的值班幹部洪燕，見程玉剛漸漸地消瘦下來了。程玉剛由於工作多，壓力大，吸煙也多，出操跑步時，也咳嗽幾聲……她很心疼他，但又不能表露出來。在洪燕心目中，程玉剛就是一個硬漢。
洪燕按吳豔陽的“麵授機宜”，上周星期天，她請假去了一趟郵局，用郵局電話給家裏打去了長途電話，電話是父親馬高財接的。洪燕嘮嘮叨叨地在電話裏說了大半天，意思很明白，就是她深深地喜歡上了程玉剛，希望爸爸給程玉剛打個電話，或寫封信，或發條信息，看看程玉剛的態度如何。電話的那頭，父親說：“我的乖女兒，這麼大的事情，你征求過你媽媽的意見沒有？她前天去陝北出差了。”
“上次你們來古寧看我時，我問過媽媽，她是同意的。”洪燕說。
“咳，程玉剛我是了解的，人不錯嘛，我也喜歡他。但是……”父親在電話那邊躊躇起來。
“您不要猶豫不決的，但是什麼嘛？您快說嘛，急人！”洪燕任性起來，聲音也大起來。
“但是，他離過婚……”
“我知道，是因為他原來的老婆，在瑞士去工作了，他們屬於協議離婚……這些我比您還了解得多呢！”
“再者，他年齡也比你大十歲吧？”
“我知道。”
“再者，他喜歡你嗎？”
“憑我的直覺，他是喜歡我的。”
“但婚姻是要靠緣分的。如果他不同意，我也無能為力。”
“我知道。”
“強扭的瓜不甜！”
“我知道。”
“這方方麵麵的事情，你考慮清楚了嗎？”
“我考慮清楚了的，爸爸，您就表個態吧！”
“好好，我考慮一下吧，我是原則上同意的……”
“那爸您就抓緊告訴他吧！”
……
洪燕放下話筒的那一刻，心中無比的舒暢，喜悅充填胸腔、充溢在麵龐上，她覺得臉蛋有些發燙。
從郵局出來，身著便衣的洪燕，提著軍用挎包，滿麵春風地去新華書店，花了一大筆錢，精心為程玉剛購買了一套精裝本的“四大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