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有救。”
劉錚純翻了翻他的眼瞼,瞳孔似乎還未擴散,“如今峽穀之中,所剩之人已經不多,即使我、你還有士寅帶著老龍,橫著走問題也不大,那些地級修士,恐怕此時都已經和曾長老一樣,奔元楚的道宮去了,不必擔心。”
“那好!我去探路!”一直未吭聲的曾士寅站了起來,左近飛掠了百步遠,感受著風中的氣息,“那邊,好像有些異樣。”
“走!”
三人帶上已經幾近殘廢的龍再興,直奔曾士寅所指的方向而去,一刻鍾後,就到達了一處望不見邊際的絕壁。
這處絕壁完全被枯萎的藤蔓所覆蓋,這些藤蔓根根有碗口粗細,像凝固的瀑布一樣,垂落在懸崖之上,上麵的葉片幾乎掉落殆盡,偶爾有幾枚散落其間,在微風之中上下飄動,無比寂寥。
劉錚純叫停眾人,心的用短劍切斷一根藤蔓,看斷口之處,已經完全幹枯,這藤蔓似乎已經死去了許久。
“不像是有危險。”
雖然嘴上這麼,劉錚純還是心翼翼的躲過藤蔓集中的區域,來到懸崖附近觀望,隻見這望不到邊際的裂穀之內,白霧氤氳,隨風飄蕩,死氣沉沉,了無生機。他想了想,袖中飛出一隻金絲雲雀。
那金絲雲雀隨即飛向裂穀之中,很快便沒了蹤跡。劉錚純閉目凝神,身上靈力湧動,似乎在與遠去的雲雀連通視野,直到半柱香之後,那雲雀安全歸來,落在他的肩上,他才睜開眼,一邊靜坐恢複方才消耗的靈力,一邊迅速的拿出一枚具象符,將方才所見通過符籙,展現給在場眾人。
這是一處深近百丈的裂穀,垂落的藤蔓,可以到達接近地麵的程度,而裂穀之中,生有不少穀外從未見過的貼地植被,但並未發現任何妖獸活動的痕跡。在裂穀中心處,有一汪尚未幹涸的清泉,附近遍布露出地麵的靈石礦,看品級算是一塊三階靈地,但範圍極,方圓不過百步。
“木賊的本命法寶或者傳承,應在穀中。”劉錚純做出了自己的推測,“我們休息片刻,就進入裂穀探索一二。”
“雖然那幾名散修因為晏殊佳那個賤貨跑了,但我們的運氣,似乎好了許多。”
…………
“還等麼,楚道友?”
元楚道宮之內,所有人靜待了許久,直到祭台上的那團光亮消散於無形,也未見到任何法器彈出,又等待了半柱香的時間,慕芊雪便第一個問道。
“怪事,也許他的代價是死亡。”楚安瀾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個答案他自己也不相信,但弄清這件事的價值也不大,至少現在是這樣。
“崔英桓,你來!”
“是!”
江楓驀然消失,被祭台吞沒,他是不信的,或許他借助了某種傳送的手段離開,不過崔英桓同樣不相信這個答案,因為他手中就有兩件逃生,帶有短途傳送技能的二階法器,方才暗自嚐試,完全無法激發,這也斷了他逃走的念想,想了想,將他壓箱子底的一件三階中品法器拿了出來,這是一把祖傳的長弓。
他心中掂量一二,又將一束能達到二階中品的箭筒也同長弓一起,放入了凹陷的祭台,這雖然是兩種法器,但在常規的認知中,也可以認為是成套法器,故此,他相信,冥冥之中存在的規則,會承認這種物品組合的合理性。
果然,如他所料,一串黑色珠鏈飛出,浮在他的身前,他抓了起來,迅速的放入儲物袋,心中感謝上蒼,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他欣喜的後退幾步,重新躲在楚安瀾的陰影之中,心中沾沾自喜,運氣不錯,這像是一件寧神類法寶,正好補充自己的不足,而長弓作為遠程攻擊類法器,相對來講還是比較容易得到的。
“每次使用這件法寶,記得先念誦我的尊名。”
他還未等高興太久,就聽到一個神秘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告誡道,他一個激靈,差點亂了陣腳,眼神遊走間,發現並無其他人注意到自己,這才靜下心來。
念誦尊名,這是什麼梗?他打算等遁出遺跡,一定要好好查閱一番,不過好在命暫時是保住了。
“你們先來,如果方才的兌換沒有生效,我一會來補齊。”
楚安瀾瞄了一眼身後戰戰兢兢的崔英桓,並未強迫他第二次兌換,畢竟這是違反規則的,至於江楓的兌換是否算數,在場諸人都沒有定論,隻能待其他人兌換完畢,觀察通道是否打開再做評估。
曾寶駿一方,跟隨他的理門築基修士周正廉,冷聽濤一方,跟隨他的金城派修士左豐亭,順次上前兌換,前者運氣一般,法寶擊碎了他手中的本命法器,這種,實際上相當於和法寶形成了共生體,終生便不能再更換本命法器;後者身家雖然一般,但運氣不錯,彈射出來的法寶隻有三階上品,並未受到任何損傷。
然而期望中的暗門並沒有打開的跡象,隻是被紅光籠罩,似乎隻差一線。
“看樣子還缺一人。”慕芊雪看向神色猶豫的楚安瀾,“你的人跑掉了,所以,還需要你出一人才行。”
“好!”
楚安瀾環顧一周,在人數最多的靈籠商會處停留片刻,最終放棄,隨即看向了躲在冷聽濤一方的李賢申,“冷道友,你願意庇護禦風宗之人麼?”
“這是什麼話?”冷聽濤有些不高
興,他已經猜到了楚安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