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村長家再一次傳來了慘叫聲,隻是這一次的時間特別短,隻持續了不到十分鍾。亮的時候,村長夫人拿著一封信,走了出來,她的眼睛似乎已經哭的紅腫,她將信給了識字的人大聲朗讀,聽完信後的全村人,都默默的向著梁薊州的家走去,隻是梁薊州,再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梁秋左的遺書很簡單,卻了很多秘密,這些秘密足夠讓村裏全部的人臉紅害臊。他們之所以去梁薊州家,隻是為了和這個背了將近三十年的黑鍋的男人,一句對不起,因為他們已經無法和蔣建新一家,道一聲歉。可他們似乎也無法梁薊州在一聲抱歉,這終究會成為他們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良心債。
梁秋左的遺書中寫道:親愛的村民,下麵的是一個我妻子都不知道的秘密,請你們不要去責怪她,其實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而是有人故意讓你們看到,就像是村裏的土路,其實蔣建新給的錢,足夠修一條水泥路出來,可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見到那麼多錢,我就起了貪念,我對不起蔣建新,更對不起大家。
事情要從我當上村長的前一年起,那應該是二十六年前的事情了。時間過去的太久,久到你們似乎都忘記了,梁薊州,其實是我三叔家的兒子,是我的親堂弟啊!隻是當初的他們,因為和我父親意見不合,父親來到了村裏,而他們卻住在鎮裏的,三叔三嬸因為車禍,留下了他讓我照看,我才領回了村裏,卻隻是我撿來的孩子。那一年,我帶著他和蔣建新一起去了沙漠,我承認其實當初我沒按什麼好心,畢竟那時候,蔣建新是我最大的競爭對手。
我對蔣建新:你看這個植物叫做沙蔥,在這裏很便宜,甚至不要錢,可出了這個城市,你可以把它醃製,它就會變得很值錢。我知道有些話隻能點到而止,我也值得蔣建新一心想的,全是帶富咱們這個,當初連一間像樣的房子都沒有的村子。
而那時候,梁薊州隻有八歲,我卻放著他不管,他也是調皮的孩子。我就看著他在沙漠中瘋跑,被一個骷髏頭絆倒,我就:你得摳他的眼窩,要不它的鬼魂就會和你回家。那麼的孩子,他能懂什麼,他就真的怒氣衝衝的去摳那個骷髏的眼睛,一扣就是半,最後還真被他摳出一塊肉來!那時候的我,一心隻想著怎麼把蔣建新騙到沙漠,讓他紮根沙漠,再也不要回咱們村長,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那個風幹的骷髏頭裏,為什麼會摳出血肉。
後來蔣建新落選,當了村長之後,我嚐到了甜頭,慢慢的我變得有些貪婪,隻有蔣建新在勸我,還有一個人,就是梁薊州,那時候的梁薊州十五歲,我被他得煩了,就帶著他,去了賭場,教會他賭博,並且總是偷偷給他錢,讓他不要到處他是我弟弟。並且和他,隻要他不,他輸得錢就全算我的。
我還帶著他去見蘇水香,我和他這是全村最好看的姑娘,以後你一定要娶她做老婆。可我卻暗中給蘇水香介紹英年才俊,我知道蘇水香不喜歡,可我知道她父母肯定同意,畢竟他們家,就指望蘇水香的彩禮錢給兒子娶媳婦呢。後來我真的成功了,可也失敗了,蘇水香嫁的的男人經常打她,終究還是把她打的離婚了,而這中間,其實還有梁薊州功勞,他居然給那男人五萬元讓他和蘇水香離婚,我問他哪來的錢,他賭贏的。
還有,我還是想把蔣建新騙到沙漠去,畢竟他在一,他就會成為我成為村長的絆腳石,哪怕他是和我一起長到的哥們。我成功了,他也賺了第一筆金給了我,讓我用在村子的建設上,可我卻買通賭場的人,將這筆錢輸給了梁薊州,並慫恿他蓋這個村子中的第一間磚房,這樣他才能成為你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畢竟嫉妒眼紅這東西,我覺得是一個人生的。我也成功了,可我做夢都沒想到,他居然用剩餘的錢,娶了蘇水香,這個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再後來,我就開始散步各種謠言,就是你們知道的那些,我每晚上的喊聲,隻是因為我每晚上都會見到葉詩文,她對著我微笑,問我,那一晚,為什麼要那麼對她?然後她就開始扒自己的皮,對我:呀,你那脫的是我的衣服,可我今忘了穿,那就脫了這層皮吧。她在我麵前表演扒皮啊!可看多了終究會麻木,可她如果我不喊,就來扒我皮!
而梁薊州的眼睛,是去幫人打魚,可對麵的魚鉤,正正好好的勾住他的眼睛,好巧不巧,就是當初他摳那個骷髏頭,摳出血的那隻,他這是報應,他有些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就這樣吧,這輩子,我做了太多錯事,而你們,全是是我謀劃路上的幫凶,我也算是死有餘辜,而你們,又有幾個是真正清白的呢?看著蔣建新大富大貴,看著梁薊州大起大落,你們的言行,真的隻是因為我的謀劃嗎?
此刻,我已得到我應有的報應,我不怪任何人!我隻求你們,放過我的妻子孩子,這也就是我的遺願了。還有就是,我終究欠梁薊州和蔣建新,對了,還有蘇水香一句:對不起!如果有人有一遇到他們,請幫我轉述一下這三個字,在此跪謝。梁秋左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