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到來秦牧感到很驚訝,而當他看到我身邊的伊伊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明顯的不高興了,他看著伊伊的眼神好像是在責怪她,為什麼把我帶過來。
我趕忙把他的注意力集中到我這邊,不想讓伊伊成了被殃及了池魚。
“是我帶著伊伊來的,不是他帶著我來的,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誠實的告訴我。”我盯著秦牧的眼睛說道,我的神色裏是不容拒絕的堅決。
秦牧也很少看到我如此堅決的樣子。他的神色間有一絲鬆動,對我說,你問吧。
我就直白的問他,我想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看到了那個視頻,也知道了現在的狀況,我就隻是希望你坦誠地告訴我,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秦牧閉了閉眼睛,好像十分痛苦的說,他們是因為吸毒導致的猝死。這些事情警察已經調查清楚了。
秦牧告訴我,他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還沒有來得及公布。
既然是吸毒導致的猝死,那麼事情應該很容易解決吧。可是當我這樣對秦牧說的時候,他苦笑了一聲說,現在這已經不是一個原因能夠解決的事情了。
社會輿論的發酵實在是太快了,有些事情現在就算給出了解釋,他們也會認為,是你在弄虛作假。自己是弱勢方,是受害者,就不會管什麼事實的真相。
他們隻知道,你是雇傭方,那你就應該要承擔責任,就應該賠錢。
聽了秦牧的話,我的心裏也覺得咯噔一下,其實就是這樣吧,有的時候一個真相不能解決什麼問題。
你說,事實證明那些人是吸毒致死的,可是他們的家人就會說,為什麼我的孩子在你這裏會接觸到毒品,還不是你們的問題。那事情就永遠也扯不清楚。
每到這個時候,企業能做的,就隻有安撫和妥協。這並不是說法律的地位受到了挑釁,而是作為一個大型企業,作為一個集合體,它的社會影響力更大一些,也因此它就需要承擔更多的責任。
我和秦牧都是有良知的人,我們知道,失去孩子對一個家庭來說意味著什麼。
就算這些人的死,和我們毫無關係,但是我們也會盡力的去做出補償。
如果他們的親人還是不接受的話,就訴諸法庭吧,雖然這對他們對我們,都沒有什麼好處,但是最後卻能給我們一個清白。
秦牧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現在還沒有把這個消息公布出去,他希望和那些家長們,能夠有一次坐下來的談判,和他們好好的交流事情的一些經過,讓他們意識到怎麼樣才能在這樣的基礎上獲得最大的安慰。
我想,相比較於秦牧來說,我更適合去和那些家長談判吧,畢竟我是一個女人,而且是孩子的母親,很多時候能夠和他們會有共鳴,而且我又是董事長的太太,更有說服力。
可是秦牧不同意我這樣做。他擔心我會因此受到傷害,他覺得那些人並不能夠和我平心靜氣的交流,但凡他們有一點點其他的想法,我就會到一個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