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微微亮,河麵上就出現了一條船,艄公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家,專門在這條河麵上做渡船的生意。
劉理他們四個人通過一晚上的調整,除了陸巧兒有著涼的征兆以外,劉理、凳子和青蓮身體並無大礙。
劉理和凳子坐著船到了對岸。青蓮和陸巧兒待在原地。通過和艄公打聽,劉理才知道,離這裏最近的村莊也有好幾裏地。現在沒有馬,也沒有馬車,劉理隻能和艄公商量,租用老艄公的船隻,帶他們到最近的村莊。
老艄公一口答應,劉理先付了定金,一顆金瓜子。老艄公哪見過金子,況且也用不了這麼多錢,雙方一再推讓,最後達成一致,劉理他們到艄公家,算是借宿的費用。
劉理他們的行李全都在昨晚紮營的地方,所以必須要拿回來。
剛一下船,劉理就看見岸邊躺著一個衣服被撕成一條一條,渾身鮮血的人。走近一看,劉理才確定,這個人就是昨那個白衣人。
劉理探了一下鼻息,人還活著。讓劉理感到詫異的是,眼前的白衣人,劉理總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劉理和凳子先去昨他們紮營的地方,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隻狼的屍體。可以想象,白衣人和狼群昨晚的戰鬥是多麼慘烈。
等收拾完行李準備坐船返回的時候。劉理又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白衣人。
到底是誰?我和他無冤無仇,為什麼感覺在哪裏見過?劉理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了。他想搞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凳子,咱們把那個人也抬到船上吧”
“公子,這可萬萬使不得,他可是要殺我們的人,現在我們沒有乘人之危殺了他,已經是很大的恩德了,公子,你不會是想救他吧?”
“他想殺我,我為什麼要救他?我隻是想搞清楚他的來曆而已,如果不搞清楚,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好吧,公子,在他清醒之前,我們先把他綁起來才行”
“沒事,你看他渾身是傷,醒了又能怎樣?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
劉理和凳子把行李放好,又叫艄公幫忙,把楊博文抬到了船上,然後才駛向對岸。
青蓮和劉理把陸巧兒扶上船,這時候,青蓮才發現船上還有一個人。因為渾身鮮血,青蓮多看了幾眼,這一看不要緊,青蓮頓時目瞪口呆。
青蓮驚訝地大聲喊道:“公子,這個人為什麼在這裏?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青蓮的表情,劉理他們都很奇怪,難道是青蓮認識這個人?“青蓮姐,你認識他?”
“我當然認識,他化成灰我也認識他”
“他是誰?”
“公子,你怎麼忘記了?他,他,犍為郡楊家”
我去,劉理這才仔細端詳白衣人的容貌。犍為郡楊家?這可不就是要娶青蓮的那個人嗎?為什麼是他?他不是一個殘疾人嗎?他為什麼在這裏?難道是因為青蓮而懷恨在心,當初可是他不要青蓮的。
“青蓮,這人是誰?”,陸巧兒疑惑地問道。
“巧兒姐,別問了”,青蓮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悲慘的往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劉理反而笑了,“青蓮姐,你的郎君是不是反悔了?才追到這裏的,反悔了清楚不就得了,也沒必要對我如此仇恨,對我下毒手啊”
“公子,你別瞎好不好”,青蓮一聽劉理的話,有點急了。
陸巧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人就是當初拋妻青蓮的男人,陸巧兒不由地朝楊博文多看了幾眼。
“公子,此人就是昨夜想殺你的人嗎?”,陸巧兒問道。
“嗯,的確是他”
“他不會是真的為青蓮而來吧?青蓮妹妹長得這麼好看,可他也沒必要如此對你,你可是青蓮的救命恩人呐,他不是應該感謝你才對嘛?”
劉理收起剛剛嬉皮笑臉的表情,嚴肅地道:“他是不是為青蓮而來我不知道,但他不僅僅是來殺我的,他的目標是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