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理正坐在驢車前,和轎子裏的陸巧兒、青蓮聊。
這輛驢車三年來都不曾換過,驢倒是換過好幾隻。之所以不換馬,是因為驢相比較馬性情更溫馴,也沒有馬車那麼招搖。
“公子,你看,來了一隊官兵”,青蓮最先看見朝劉理他們走來的官兵。
“哦”,劉理轉身一看,可不是嗎,走在官兵前麵的是凳子。難道是遇到什麼問題了?以前凳子去驛站寄信都很順利,這次是怎麼了?
劉理趕緊從驢車上跳下來,等待他們來到自己跟前。劉理看見凳子在和領頭的官兵在著什麼,還不時朝劉理這邊看著。
等他們來到劉理近前,劉理問道:“凳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劉理剛問完,隻見領頭的官兵喊道:“末將陳默,拜見梁王殿下”。完,倒頭便拜,身後跟著一堆兵也全都給劉理行跪拜大禮。
我去,什麼情況?
劉理並未應答,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凳子。凳子表情無辜,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車廂裏的青蓮和陸巧兒見這陣勢,兩個人全都是膛目結舌,她倆私下裏也討論過劉理的身份,無非就是哪家大官的公子,劉理從來沒過,她們也沒敢問過劉理的身份。她兩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每朝夕相處的公子,會是梁王殿下。
這也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神裏除了驚訝還是驚訝。劉理的身份嚇得她兩現在在車廂裏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驚動了尊貴無比的梁王殿下。
“凳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劉理問道。
凳子見劉理第二次問自己,趕緊跑到劉理跟前,悄悄地道:“公子,我一進驛站,是往京城捎兩封信,就被他們纏住了,問我是不是梁王殿下的信件。公子,你也知道,你的信不是捎給陛下,就是捎給丞相,如果我不表明身份,他們是不會給我們捎信的。待我表明身份,他們還查看了你的印鑒和咱們出京城時候的聖旨,他們就要讓我帶他們來見你,他們京城有聖旨,殿下,我當然不敢不帶他們來見你”
“聖旨?”,劉理心想,難道是京城有什麼大事?“陳將軍,快快請起”。劉理上前虛扶了一下這個叫陳末的雜號將軍,雜號將軍是武將裏比較低的官階。
“謝梁王殿下”
“陳將軍,不知你找本王何事?”,既然身份已經暴漏,也沒必要隱瞞,況且凳子京城有聖旨。
“殿下,陛下有旨意,通告全國的大驛站,凡是見到梁王殿下的,要立即稟報殿下,速速回京”
“速速回京?不知陳將軍可知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這個末將不知”
“好,我知道了”
“殿下,驛站裏準備了飯菜,殿下用過飯之後,末將會全程護送殿下回京城”
“有這麼急嗎?”,劉理疑惑地問道。
“殿下,這是聖旨,不管哪個驛站的人見到殿下,必須盡快護送殿下安全抵達京城”
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非要劉理回去?劉理有點不明白,可是現在沒人能解答劉理心中的疑問。
“好吧,前麵帶路”
“遵命”。陳末領命,官兵立馬分立劉理和驢車兩側,從現在開始,劉理的安全,陳末負責。
劉理沒辦法,回到了驢車上坐下。青蓮和陸巧兒不知所措,感覺渾身都緊張,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也不敢話,兩個人擠在一起,給劉理騰開了老大一塊地方。
“凳子,你愣著做什麼?還不來趕車”,劉理大喊道,如果青蓮和陸巧兒不知道劉理身份之前,劉理這麼喊,他們兩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現在知道了劉理的身份,她兩頓時覺得劉理身上充滿了威嚴和霸氣,讓青蓮和陸巧兒心裏更加不自在起來。
“遵命,梁王殿下”。凳子坐在驢車前,看著轎子裏不知所措的青蓮和陸巧兒,凳子整整憋了四年,現在終於可以大大方方地執行梁王殿下的命令,更不必叫殿下公子了,這一聲梁王殿下,凳子心裏舒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