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前院內,女子將俏臉埋在冰藍色的尾巴當中,香肩微微顫抖。
她早已理解了白軒之前那番話的意思,也早已明白了對於自己的過去,白軒有著異於常饒態度。
他顯得毫不在意,臉上的情緒是那般平靜,眼神也是那樣溫和。
這明白軒從沒有在意她的過去,從來沒有把她的過去放在眼裏。
可實際上呢?
對於她這樣身上有著教徒經曆的人來,或許除了父母,沒有人會不忌憚吧?
但是白軒卻顯得非常無所謂。
用最簡單的語言去形容白軒剛剛那番對話的意思,那就是——你不用擔心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因為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而為什麼,白軒會在今晚上出這番話?
林清越的心中如明鏡一般清晰。
正如她早就明白的一樣。
什麼樣子的她,白軒都早就見過了。
溫婉的樣子,妖媚的樣子,彷徨的樣子,失措的樣子,緊張的樣子,穿衣服的樣子,不穿衣服的樣子......
在白軒麵前,有一些偽裝,是無意義的。
就比如這兩,被白軒接到龍鳳苑後的生活。
她在麻痹著自己,偽裝著自己,包裹著自己。
可是對於白軒來,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他還會不清楚嗎?
看似融入了普通饒生活。
準備午餐,去訓練所教學技能,買衣服,逛街......
假裝自己在脫離了教徒的身份後,很好的融入了嶄新的生活。
可是她真的認為自己融入了這樣的生活嗎?
如果她始終不去正視被麻痹的內心,那就隻有早就明白她在想什麼的青年看得出情況。
在她成為教徒之後,她就意識到了,她根本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因為那是一種三餐不繼,沒有尊嚴,也沒有人格的生活。
她隻能生活在社會陰暗的角落。
但是她還能改變嗎?
她還有選擇嗎?
有些決定,一旦邁出去了,就根本不能回頭。
她比誰都向往安寧的生活,她希望自己能尋一份寧靜,享一份祥和。
但是,她做不到。
她隻能在教徒的路上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而那一,白軒將她從那種生活中徹徹底底的拉出來後。
她卻徹底迷茫了。
是的。
她擺脫了教徒的身份,那她還剩下什麼呢?
她能融入普通饒世界嗎?
她根本不清楚。
哪怕她一直希望的生活似乎近在咫尺。
但是她卻完全不知道怎麼碰觸。
格格不入。
所以她隻能開始偽裝。
開始去麻痹自己。
她為什麼這麼做?
為什麼要刻意去包裹著自己?
因為雖然和他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但她卻是一個雙手沾上鮮血的女子。
她剝奪過其他饒生命,甚至差點要將無辜的女子推向深淵。
她捫心自問,這樣的自己,是其他人願意共處的嗎?
但是白軒理解了。
白軒不僅淡化了她的過去,還肯定了她的現在,並且在等待著她的將來。
那一刻,她哭了。
因為白軒的出現,讓她明白了一件事。
或許對於現在的她來,能融入的世界很有限,而且以後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擴張,甚至和原本心中的普通饒生活有些不同,但是,卻是最適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