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東西就算不好,也隻能自己羞辱蹂躪,容不得外人來染指!
和那句話意思差不多,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
可軒轅夜神色漠然地淡淡掃了那幾人一眼,滿臉不屑。而後,他鋒銳如刀的目光瞥了一眼那隻醜陋的手,頓時把盛炳元看得心裏一寒,酒稍稍醒了幾分。
段清黎又想起了這紈絝男女通吃的汙穢傳言,頓時眉頭緊鎖。軒轅夜心中必然已有怒意,可他現在是緋衣啊,能殺人麼?
或者把這幾人全滅了口然後藏屍,真的不會有人看見麼?
想來想去,不管怎麼樣,他不能出手。可是這局麵,要怎麼辦?
那盛炳元酒意稍醒,目光反而更色了幾分,隻是那手就這麼在空中僵著:“好個冰清玉潔又冷冰冰的冰雪美人兒,爺就喜歡看這樣的高傲嬌花,在身下淚眼汪汪地求饒……”
軒轅夜雙眉一沉,牽著段清黎的手也是微動,周身並無殺意,殺機隻現於眼中。雖淡,卻讓人心驚肉跳。
段清黎既擔心他大怒之後仔細追究自己今日出門之事,又怕他一個忍不住動手殺了人。再說了,經過藍宇之故意送男寵來嘲諷,軒轅夜現在必恨極了分桃斷袖之人。
她沉著臉,以稚嫩少年音質怒喝一聲:“住嘴!不知死活,知道這是誰嗎?盛將軍怎麼生出你這樣不長腦子的東西!”
盛炳元嘻嘻一笑,目露陰狠:“知道我爹是盛大將軍,還不乖乖跟爺回家,縱享榮華?”
可軒轅夜此時眸中已平靜無波,神色一片安寧,垂眸看著段清黎,心裏覺得好笑。他今日本來擔心大於生氣,隻想帶她趕快回去,免得遇見冷家的人。
卻不想,遇到這種情況,她倒急著替他出頭?
有意思,得細細觀看。
哼,這人他當然認識,如果不是考慮到他動手殺人會牽扯太多,哪裏還需要費口舌?
段清黎暗暗腹誹著,你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易容之後疏淡而英氣的劍眉卻又擰緊幾分:“你爹官大,還是太子殿下官大?我家公子緋衣是太子好友,陛下也要給三分麵子!誰給你的狗膽口出穢言?”
盛炳元身旁有伶俐清醒的跟班,聞言已經色變,誰都知道近一個月來京中最出風頭的是誰。前幾日的剪彩,殿下親自去了,不僅早到等他,還不讓他行禮,甚至他突然不辭而別也沒有怪罪。
少爺今日犯了大錯,言辭太過露骨。老爺久戰無功,太子本就舉薦了些武將,若是公子緋衣再在太子麵前說今日之事……
可盛炳元猶有不舍,加之酒還未醒,迷瞪著眼想了又想,漸漸露出色笑說著:“我道是誰,緋衣美人果然名不虛傳,什麼時候去將軍府坐坐?我這些日子,還時常照顧你家生意呢。”
段清黎知道他說的是買東西送人,可為什麼聽著她家像是開青樓的!頓時怒氣更甚。
軒轅夜隻淡淡看著段清黎,她此時一臉怒容,說話倒是底氣十足像模像樣的。她平日有時候對自己溫順得很,卻果然不是個軟柿子。往常,鋒芒倒收斂得很好。
不過,今日他如果不冷著臉一言不發製造一下氣氛,她定然不會這麼心虛溫順。
那些個隨從彼此連連對望了幾眼,沒等她二人再說話,已替主子求道:“百裏公子您大人大量,我家主子今日喝多了,言語間衝撞了您,還望您多多包涵,不要計較了……”